哈利在費爾奇辦公室接受了長達半個小時的訓斥,并且成功領下了處罰——打掃霍格沃茨城堡一樓和二樓的衛生兩天,不許使用魔法。
哈利還想和他爭辯幾句,卻被費爾奇懟了回來——“對你來說,你弄到城堡里的只是一點點泥漿,孩子,但對我來說,又得洗洗擦擦,忙上一個小時!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遲早得累死在工作崗位上!”
費爾奇直接把哈利趕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里,一直到萬圣節,哈利除開上課外,其余的時間都拿著掃帚在霍格沃茨城堡的一二樓打掃著。為了防止他偷懶,費爾奇還派了洛麗絲夫人來定期查崗。
每當其他的霍格沃茨的學生路過哈利身邊,都會或多或少的看他幾眼,這讓他羞愧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且,他最不想碰見的德拉科也從他身邊經過了一次,他的背后還跟著高爾和克拉布那兩個大傻個子。當看到他的時候,哈利握緊了手里的掃帚,似乎下一刻就要防備德拉科的拳頭一樣,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德拉科只是看著他笑了笑,就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開了。
哈利疑惑地繼續做著衛生。
萬圣節很快就到了,禮堂里已經像平常那樣,用活蝙蝠裝飾起來了。海格種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燈籠,大得可以容三個人坐在里面。人們還傳言說,鄧布利多預定了一支骷髏舞蹈團,給大家助興。
看著張燈結彩的禮堂和那些誘人的金盤子,哈利吞了口口水。
“喵!”
洛麗絲夫人的叫聲把哈利的視線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掃帚上,他無奈的苦笑了一番。
“今天晚上做完就算解脫了……趕緊抓緊時間做吧,早些做完了說不定還能趕上宴會……”
見哈利又重新揮動起掃帚,洛麗絲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今天的一樓要比以往難打掃的多,因為是萬圣節,所有的學生都趕來禮堂參加晚宴了。光是清理這些人的腳印,都讓他累的不行。
他現在正在清理的是一條點著黑蠟燭的走道,等這條走道清理干凈,他就可以去想用一下晚宴了。
“希望他們沒有把吃的東西吃完,希望羅恩有給我留點。”哈利這樣想到。
突然,哈利聽見了。
“……撕你……撕裂你……殺死你……”
又是那個聲音,那個他曾在去費爾奇辦公室路上聽見過的冷冰冰的、殺氣騰騰的聲音。
哈利停下了腳步,將掃帚緊緊的握在手里,左手抓住石墻,全神貫注地聽著。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瞇著眼睛在光線昏暗的過道里上上下下地尋找。
“……餓壞了……好久好久了……”
“……殺人……是時候了……”
聲音越來越弱了。哈利可以肯定它在移動——向上移動。他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既恐懼又興奮的感覺;它怎么可能向上移動呢?難道它是一個幽靈,石頭砌成的天花板根本擋不住它?”
上次從費爾奇那兒回來后他跟羅恩說過這件事,但羅恩說是他的錯覺。
這次正好是個機會驗證是不是錯覺了!
哈利三步兩步登上一層樓梯,一邊在他沉重的腳步聲中傾聽著。
那個聲音變得越發微弱:“……我聞到了血腥味……我聞到了血腥味!”
哈利飛奔著把三樓轉了個遍,最后轉過一個墻角,來到最后一條空蕩蕩的過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