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后竟真的有一個恐怖的女人,秦川本能的便想從椅子上離開,結果卻連人帶椅子一并摔在了地上。
那些綁在他雙腿上的頭發,猶如堅硬的鋼絲一樣,在他倒地后則開始迅速收緊,很快就讓他動彈不得。
女人長發亂舞,張嘴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接著便有更多的頭發,如箭矢般飛出,眨眼的工夫就將秦川纏成了一個粽子。
秦川沒有辦法呼喊,因為那些惡心的頭發,眼下正死命的在往他的嘴里鉆著,不僅如此,甚至還有頭發鉆進了他的褲子里。
身體被倒著拖拽到了半空,并在那女人的驅動下,不停在左右的搖擺。
秦川放棄了掙扎,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再怎么拼命,也根本無法從這種束縛中掙脫出來。
只等像這樣,安心的等待下去。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不過就在秦川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的時候,原本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些頭發,卻突然間散開,繼而令他“啊呀”一聲摔了下來。
面部和地面來了次親密,秦川捂著鼻子,只覺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臥室的燈光再度亮了起來,秦川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窗臺上的綠蘿,被外面的風吹得連連晃動,秦川揉了揉鼻子,隨后走過去關上了窗子。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平靜,秦川默默的坐在床上,目光仍有些不放心的停留在各個角落,不過那個恐怖的女人卻已經不見了。
仿佛之前發生的那一切,不過就是場清醒后就會被人遺忘的噩夢。
只是……秦川沒法用這種理由欺騙自己。
因為像這樣的夜晚,他已經經歷三年了。
自從三年前,他從這間屋子醒來后,類似那長發女人的東西,便會時常出現。
起初他還很害怕,找過探員,也找過牧師和靈媒之類的人幫忙,但卻沒有人能在他家,抗過一個晚上,不是離奇失蹤,就是詭異慘死。
最后,就連聯邦探員都不管了,所以他只好嘗試遠離這座城市。
本以為只要遠遠的逃離這里,就不會再遇到哪些東西,然而結果卻令他崩潰,因為無論他去哪里,無論離這座城市有多遠,是住酒店,還是住在其他地方,只要到了晚上,那些東西便又會如期而至。
沒有人能夠消滅它們,無論是探員的手槍,還是他們手里的警棍,亦或是其他什么東西。這些東西就像無敵般的存在一樣,傷不到,更殺不死。
它們變了樣的出現,又變了法的折磨他,可卻怎么都不肯殺他,反倒是那些試圖走近他,或是想要幫助他的人,都成了它們利爪下的冤魂。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鬼東西跑來糾纏,只是不確定的想過,或許和他丟失的過去有關,但也僅僅是停留在想的階段而已。因為他現在簡直就是個瘟神,別說是出去調查這件事,就連經常去的超市都會鬧鬼。
也正是因為擁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他才會創作出那么驚悚的。
“哎,這種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秦川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戴上耳機,本想睡前聽上一首安眠曲的,結果放著放著,耳機里的音樂就變成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他只好摘下耳機,用被子蒙住腦袋。
只是沒多久,被子便被掀開了一角,接著秦川便看到,一個臉上滿是刀口的嬰兒,詭笑著爬了進來。
“滾出老子的被窩!”
秦川狠狠一腳踹在了那鬼嬰的臉上,繼而將它踹下了床。
臥室里又安靜了下來,但是他的精神卻時刻沒有放松,因為他非常清楚,接下來將會有更多的鬼東西,從外面爬進來……
一晚上的折磨心神的夢魘們離去,秦川掀開被子,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暖光,便灑在了他有些憔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