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問一句,你和唐克德之間發生了什么嗎?”
“你指的是什么?”
“你們好像對吉米講的那個故事有些在意,當然了,這或許只是我的錯覺。”
秦川覺得他有必要從吉維爾那兒得知,他和唐克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或許能夠讓他得到一些,有關故事真相的線索。
吉維爾看著秦川猶豫了幾秒,之后他則瞄了一眼吉米等人的帳篷,見這會兒沒人出來,他才壓低聲音對秦川說道:
“聽上去或許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但事情的真相有時候就是那么離譜。
咱們這些人里,混進了一只魔鬼。
它或許正考慮殺光我們。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身后那片樹林里轉轉,或許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
祝你好運兄弟,我希望今晚什么事都不會發生,那樣的話,你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過。”
吉維爾說完,甚至還沒等秦川開口,便快步的離開了。
“樹林,魔鬼……”
秦川下意識朝著身后那片荒林看去,那里黑漆漆的,他能看到和感受到的,就只有迎面吹來的風,和那吹不散的黑暗。
果然是發生了什么。
盡管心里面生出了強烈的探索欲,但因為還抱著古娜,所以他并沒有立刻進入那片樹林里查看。
事實上,他還需要在斟酌一下,因為大半夜的一個人走進無人的荒林中,頗有些龍套作死的意味。
秦川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和古娜回帳篷里,看之前唐克德還有吉維爾的反應,他覺得這兩個人在今晚,很可能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帳篷里。
不僅是他們,他覺得那只鬼,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
古娜的帳篷和其他人的差不多,都是那種單人帳篷,甚至一個人在里面都有些擠。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也不會和一個陌生女人擠在一起,可沒辦法,當古娜告訴他團建的地點是在山上時,他已經沒時間去準備帳篷了,所以就只能先對付一下。
秦川側身躺在靠近帳簾的一側,盡管外面的風會吹得他后背涼颼颼的,但在這兒的話,無疑有利于他從里面離開。
古娜睡得很死,甚至還發出了微弱的鼾聲,她的手雖然很老實,但是由于太擠的關系,兩條腿卻始終掛在他的身上,這讓秦川一時間有些難以平靜。
他倒是沒有對古娜生出什么歪心思,主要是這種與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感覺,是他在失憶后所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盡管他和古娜吉米這些人不認識,但嚴格來說,他還是蠻喜歡這種混在小集體的感覺的。
因為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的生活。
如果不是提前預知了這邊的危險,他或許真會和吉米等人,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有些費力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秦川本想編個理由,為今天的斷更請個假的,結果發現手機上竟然一格信號都沒有。
他不確定是只有他自己的手機沒信號,還是其他人的都沒有,于是又將古娜的手機找了出來,結果發現她的手機也同樣沒有信號。
秦川突然覺得事情有些糟糕,因為沒有信號就上不了網,上不了網的話,他就沒辦法尋求那些魔鬼們的幫助了。
仔細想想的話,這的確是有些棘手。
既然手機上不了網,秦川便將手機又揣進了口袋,讓他和古娜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凌晨1點多。
外面的風變得比之前更大了,吹得整個帳篷都在搖晃,嗚嚎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外面哭似的。
秦川突然有些不確定,在這么糟糕的天氣下,還會不會有人跑出來了。
結果正想著,他便看到一束電光,照在了他所在的帳篷上。
他沒有動,而是盡量在透過外面的風聲,分辨著摻雜在其中的腳步聲。
只是他有些聽不清楚,外面像是有人再跑,又像是那個人仍停在原地。
手電筒的光,只在他的帳篷上短暫停留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外面一下子又黑了下來。
秦川在屏息的聽了會兒后,便悄悄拉開了帳篷的拉鎖,透過邊緣的縫隙,朝著其他帳篷所在的位置看去。
但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他就收回了目光。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就在他的帳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