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發生了什么?”
秦川示意程天生繼續說下去。
“他之后又去了那家醫院,想要看看是繼續做手術,還是怎么辦。
可當他到醫院后一打聽才知道,之前為他診斷的那個教授,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了。
不只是他,就連當時給他手術,在旁邊打下手的醫生,和護士,也都各自發生了意外。
他不確定這個事和他身上出現的眼睛是否有關,事實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因為他現在非常需要幫助。
但是醫院的人,卻像他瘟神一樣躲著他,說他這個病治不了,并且還讓探局的人過來,將他帶走隔離。
他講到這兒就沒有再說下去了,所以我也不確定,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我們當時也沒有考慮其他人,因為我們都很害怕,害怕會被那個少年傳染。
畢竟之前為他做手術的醫生和護士,都離奇而亡,很難說不是被傳染了。
同時,我們也在心里面安慰著自己,因為這個少年都沒死,就算是醫院的人被傳染,也不至于死在他前頭才對,或許就只是一種巧合。
可無論怎么樣,所有人都打算離開了。
沒有人和那個少年道別,就連我都不敢和他說話。
那頓飯之后,一連兩天我都做了同樣的噩夢。
噩夢里,我身上長滿了那種眼睛,眼睛越來越多,多到,甚至連我的眼睛里,都長滿了眼睛。
只要一閉眼,一閑下來,我就能想到那些眼睛。
我甚至不得不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
在看了幾天心理醫生后,我的情緒才好了一些,可緊接著,探局的人就找上了我,并告訴我說,在那天過來參加聚會的人中,有三個人已經死了。
他們中有跳樓的,有割喉的,最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叫安托的人,他足足捅了自己幾十刀。
探局的人倒是沒有懷疑我,只是覺得我或許會知道些什么,畢竟這三個人都是參與聚會的人,并且都是前后腳自殺的,實在是過于巧合了一些。
我當時很害怕,可我的確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也沒說什么。
大概是第二天中午吧,我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是其中一個參與聚會的人打來的。
他叫做莫迪。
他說他這兩天,總會在周圍人的身上,看到一顆眼球。
那顆眼球,就和那少年手臂上的眼睛一模一樣。
只不過要比那大一些。
可偏偏就只有他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
并且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能夠察覺到那眼球的惡意,他覺得那眼球好像會殺了他。
因為莫迪當時的情緒很糟糕,所以我沒敢將其他人已經死掉的事告訴他們。
但是在一天后,探局的人卻又找到了我,并向我告知了他的死訊。
也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
盡管這非常匪夷所思,但直覺卻在告訴我說,就是那少年身上的眼睛。
死掉的人都不是自殺的,而是被那些眼睛殺死的。
于是這次我向探員們,坦白了這件事,讓他們調查那個少年。
結果沒想到,在探員離開的那個晚上,我就見到了那只眼睛。
那只眼睛沒有從其他人的身上鉆出來,而是在我洗澡的時候,被我從沐浴液的瓶子里擠了出來!
它掉在地上,然后惡毒的沖我眨著眼睛。
那一刻,我只覺得身體像是正被刀片,一點點切割開一樣,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