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看到樓下這血腥的一幕,百里越握緊雙拳,雙眼的怒火熊熊燃燒,要不是有二師兄按著,他現在就想跳下去。
一旁的二師兄深吸一口氣,講到;“他就是巫峰寨的二當家第一易,此番行為與打聽到的相差無幾。”
百里越砸了一下桌子,低語道;“剛剛跨入不滅后期,有我們兩個人倒是不怕,只是那些手下很是煩人,有他們攔著這,狗賊想跑的話,我們很難殺他。”
“這倒是個麻煩事,要讓他主動對我們出手,但他又很謹慎怕死,遇到比自己弱的人都要群攻。”二師兄低頭沉思,百里越也不再打擾,悶頭喝了一杯酒。
突然,百里越伸出腦袋看向巫峰寨一行人停靠的客棧,就離他們不足五百米。
“我有個想法。”百里越神秘地對二師兄講到,似乎在等待二師兄說話。
“我說,我說別動手。”
眼見二師兄的巴掌就要扇到自己的腦袋上,百里越連忙捂頭躲閃。
二師兄停下空中的手掌,緩緩放了下來,剛想要拿起酒杯,就把逐漸靠近自己的百里越推開了;“離我遠點。”
百里越委屈道;“我們……”
......
時間一點點流逝,街道上的小孩被接走了,血跡也被清洗干凈了,之所以巫峰寨的人敢在天河城肆意妄為,其原因就是金鼎宗的一位貴人,這位貴人也就是百里越家鄉被屠的背后之人,乃是金鼎宗一位大長老的私生子,被放養到金鼎宗的邊緣區域。
這天河城的城主是他提拔上來的,而巫峰寨前不久主動諂媚他,所以周圍一片區域都成為他斂財積福的地方。
天黑的很快,街道上的行人也行色匆忙,只有一些酒樓還打亮燈光,聽到醉酒之人的吵鬧聲。
二師兄和百里越身著夜行服,頭戴面罩,躲于第一易所處的客棧外圍的小道黑暗處,隔墻就是巫峰寨商隊停靠的院子,里面有八個人分成兩隊輪番看守,此時已經快到后半夜,也是人最困的時候。
修行者可以連續好幾天不睡,但是在自己的地盤,這些看守還是放松了警惕,拿著酒壺倒在院里的石墩、樹根邊。
兩人對視一眼,便開始行動。
靈巧地翻越兩米多高的圍墻,悄無聲息地來到庭院里,并沒有驚動醉酒的看護人。
兩人分開行動,各自來到一輛馬車附近。
百里越好奇地掀開車簾,頓時呆滯原地。
一位白衣女子被蒙著嘴巴驚恐地看著他,眼瞼的淚痕還清晰可見,但這絲毫不能掩蓋她精致的面容。
另一邊二師兄用手指割開繩子,掀開黑布,一個囚籠,里面關著是一個昏睡的小家伙,渾身都是紅色的毛發,額頭兩個犄角剛剛凸起,頭頂向后傾倒的水晶般的發絲令人眼見一亮。
“晶炎獸!”
二師兄心中一喜,計劃成功了一半,二話不說就把這晶炎獸的幼崽抱在懷里。
“啪啪”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一個身影從樓道里走出來,兩只手在不停地鼓掌,隨后進十個人把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
“兩個小毛賊敢動我巫峰寨的東西。”
第一易漸漸走向兩人,途中一道寒光閃過,將腳下昏睡不醒的人橫腰斬斷,可憐那人醒來看到是三米多遠外的下半身。
鼻尖傳來腥臭的氣味,二師兄將晶炎獸拋給百里越轉身向墻外跑去,而百里越接過晶炎獸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第一易眼光轉動向手下吩咐道;“你們追那個,其余的跟我來。”
“是”
……
在街道上、屋檐上奔跑,根本來不及祭起武器御空,但也是百里越故意的。
“不好,第一易沒跟著我。”百里越看向后方時,并沒有發現第一易的身影,計劃失敗。
“二師兄只能靠你了。”百里越為祈禱道,隨后他下定決心,停下來,
“既然計劃失敗,那我就闖出一個成功的計劃來。”
停在無人的街道中間,百里越將幼獸放到一邊,散發出自己不滅初期的氣勢,頓時一股元氣波在身邊爆發開來,塵土飛揚,手中憑空多了一把金色戰錘,宛如戰神一般立在五名巫峰寨人的面前。
五名男子見到百里越眼中無盡的戾氣,心中一驚,此人披頭散發,像一位魔頭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