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養育換來的竟是背叛??”
沙武沙啞的聲音飄蕩在空曠的庭院里,倒在地上吐血的三人眼神恍惚,看著怒發沖冠的沙武,輕蔑的笑了笑。
“背叛?從來就沒有站在一個立場過,何來背叛?”
“你們以為二十年過去,我們就會忘記殺父母、滅村的仇恨?”
“二十年的忍辱負重、茍且偷生,就是為了除掉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三人一言一句,在李志和百里越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悲慘的故事。二十年前,巫峰寨慘無人道地屠殺一個小村莊,僅僅留有三個幼小的孩子,被二當家第一易收為義子,培養成人、傳授武藝,但始終沒有抹掉三人心中如汪洋般的仇恨。
表面順從,將仇恨深深埋在心底,找時機便迸發而出,一擊致命。
第一易已死,最后的目標便是沙武,所以才有了之前一幕,只是沒想到沙武有寶甲貼身、不滅巔峰的強悍**,三人的偷襲,竟只是造成了小小的創傷。
三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咳嗽、喘息,看著身邊的兩人,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倒在草地上、仰面看藍天白云的場景,那時無憂無慮,慈祥的父母健在,歡樂的村子未滅,沒有重如泰山的仇恨,沒有強顏歡笑的虛偽。
沙武緊握雙手,并沒有對不堪一擊的三人下手,轉過身來,怒視李志和百里越兩人;“等解決了他們,再來好好收拾你們三個叛徒。”
手握銀槍,渾身陡然爆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戾氣,如同緊繃的弓箭,劃破寒冷的冬日向兩個急速奔來,一股音爆聲愕然響起。
沙武手中長槍如有白色蛟龍攀附,生的一副赤面獠牙,攜帶翻江倒海之勢刺向兩人。
李志和百里越見沙武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殺意凌然,心中早就做好了防備,一人雙手持劍交叉,一人手舉盾牌,儼然形成防備之色。
“轟”
兩股驚人的元力碰撞在一起,釋放出駭人的能量波動,將周圍的尸體、碎石都掀飛,甚至庭院外的士兵都被這能量擊退。
李志和百里越咬牙切齒地合理將沙武的進攻阻止在身前,不讓其在近一步,但不滅巔峰的全力一擊又豈是那么容易防備。那銀槍上的蛟龍似乎憤怒不已,竟從銀槍里出來懸浮在空中,對著兩人伸開血口,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嘯。
“吼”
兩人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加上之前的消耗,隱隱約約快要支撐不住沙武的攻擊,而百里越手上的盾牌已經開始爬上裂痕。
沙武黑發飛舞、衣服飄蕩,整個手臂的衣服都破裂開來,露出爆炸性的肌肉和條條青筋。
.......
庭院外,一個身裹黃金鎧甲的中年虬髯大漢,威風凜凜地騎坐在紅鬃馬上,被眾多士兵包圍在中間,靜靜地等待庭院里的結果。
突然,整個天河城上方浮現了一個通明的護罩,散發著淡淡的磷光。虬髯大漢朱永抬頭望天,眉頭緊湊,連忙向周圍的侍衛吩咐道;“快去看看,發生了什么?”
隨著侍衛的消失,朱永心中的憂慮逐漸加深,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城主,不好了,城外兩頭妖獸正在攻擊城門,護城大陣快要堅持不住了。”
一名士兵連滾帶爬地來到朱永腳下,慌張之色流于臉上。
朱永心中大駭,天河城的護城大陣可以抵御大能的攻擊,莫非城外的妖獸都是神和境的強者!!!這小小的城池怎么會招惹這么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