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李志和百里越做好了殊死一搏
察覺到對方的防御姿態,胡永摘下金色頭盔,向蹲坐在墻角下的兩人問道;“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是來殺你們的。”
話音落下,李志和百里越都有些疑惑,那三人也露出奇異的眼色。
“我想你們也察覺到頭頂的護城大陣了吧?”胡永一邊講,一邊用手指指了指虛空中若隱若現的光幕,見到幾人更加疑惑的表情,再次開口,“還好倒在地上的不是你們,要不然整個天河城都要為你們陪葬。”
這胡永的話越來越離譜,讓兄弟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城外有兩頭堪比大能的晶炎獸,虎視眈眈地盯著天河城。它們是來找你們的,你們救了它們的孩子。”
原來如此,兩人恍然大悟,沒想到那個小家伙還有那么強大的靠山,早知道當初就帶它們一起來了,也不用受這么嚴重的傷。
盡管如此,但兩人對胡永的警惕并沒有放松多少,畢竟這人是與巫峰寨狼狽為奸的。
“把沙武抓的那些無辜人放了。”百里越捂著胸口,虛弱地講道。
胡永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們回來,就是為了就那些無關緊要的路人?”
“我們回來是為了誅殺巫峰寨的人。”
“好,現在巫峰寨兩位當家的都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土崩瓦解,人我馬上放。要不要我送你們去城門。”
“不麻煩城主大駕了,我們還能走。”李志一字一字地講到,這下到讓百里越心中有些苦惱,他現在根本無力動彈,別說到幾公里外的城門了,就是爬出這個庭院都做不到。
胡永點了點頭,把目光轉移到巫峰寨三兄妹身上,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三個應該是第一易的義子吧?沙武的死跟你們也有關系?”
“胡城主,沙武的死乃是我們二人所作,與他人無關,你可不要再牽連其他人,要不然我們還會再來這天河城的。”李志眼神陰沉,毫不掩飾話語間的威脅。
“你以為沒有了城外的兩頭兇獸,你們今天能活著離開。”胡永冷笑道。
“胡城主,你講的沒錯,這沙武確實是我們三人下毒所為。”三兄妹中的大哥沉思了一會,并打算隱瞞下去,讓其余四人大吃一驚。
“哥。”女子輕輕地搖了搖老大的手臂。
“這件事我們不打算隱瞞,如今巫峰寨首領都死了,我們是最有威望成為巫峰寨首領的人。我們不會像第一易那般在城中肆無忌憚的殺人、闖禍的”
“你小子倒有些小聰明。”胡永輕蔑地笑了笑,“你們死了,我接手巫峰寨豈不是更好?”
“胡城主,你是聰明人,巫峰寨的勢力不小,金鼎宗會任由你做大視而不管嗎?再說了,你在天河城中的百姓眼中是造福一城的好官,怎么會與無惡不作的巫峰寨牽上關系?”老大慢條斯理地對胡永講道。
胡永眼神閃爍,但隨即看向李志和百里越兩人;“你們兩位還是趕緊離開吧。”隨后戴上頭盔,破門而去。
胡永走出庭院,五人這才松一口氣,原本必死的局現在盤活了。
最終百里越還是被抬上了馬車,李志坐在車頭,向著城門趕去。
“恩人!恩人。”
原本安靜的街道上突然跑出一個人影,朝著兩人所在的馬車追去。
李志停下手中的韁繩,百里越掀開車簾,定睛一看,覺得車后方的女子有些眼熟。
李志下了馬車,攙扶著大喘氣的女子,小聲問道;“姑娘這是?”
女子精致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可憐楚楚,令車上偷看的百里越憐惜不已,同時他也認出此女子就是殺第一易那晚在馬車上看到的。
“第一易殺了我父母,將我擄掠至此。恩人殺了巫峰寨的賊人,又將我救出,小女子無以回報,懇請留在兩位修仙師身邊當個洗衣做飯的奴婢。”女子話語間竟跪在了李志身前。
“姑娘,萬萬不可。”
李志連忙將女子扶起來,眼中露出惋惜之色,“姑娘,我們過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就像今天一樣。”
“我不怕,跟著你們再危險也有希望打敗那些惡人,我不想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女子哽咽不止,她明白這世間普通人的生命在那些修仙師眼里如同螻蟻一般,想殺就殺,根本沒有道義可言。
“師兄。”
百里越實在看不下去了,小聲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