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制的手段,就是這個看似不太起眼的還恩令。
這上面記錄著當初那名術士受到禹國幫助的內容,同時也將這種受到幫助之后,必須要報答的關系,通過術法恒定了下來。
鄒橫拿出了還恩令,那么他的來歷,大致上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這還恩令,早在禹國上一任國主在位期間,使用的就越來越少了,鄒橫這個少年,不可能是還恩令的真正持有者,十有**,他是代替別人來還這份恩情的。
還恩令雖然保證了當初那些受到恩惠的術士,必定會回報禹國的恩情,但總有一些不想承擔這份恩情的術士,能夠用自己的術法手段,解開還恩令的效果,或者將其效果嫁接到別人的身上,讓別人幫助自己來償還當初的恩情。
李勝幾乎可以確定,眼前的鄒橫,就是被別人通過嫁接的手段,來償還這份恩情的。
想想他出場之時,整個人都被綁在那條凳子上,這一點就表明了他非是自愿,還有拿出還恩令的時候,他似乎不太認識這是什么,這也能夠進一步的證明,他的確是代替別人來的。
接過鄒橫手中的還恩令,李勝直接起了背面的文字,整體看完了一遍之后,他不由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
這上面記載的內容,是一個術士從禹國得到了一門術士修行的根本法,以兩門法術級別的術法,承諾日后必有回報,時間是五十多年前。
五十多年的時間,哪怕當初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術士,如今絕對也都算得上是高手了,如果是對方知恩圖報,來的是對方本人,那么他們接下來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有些惋惜的將手中的還恩令遞還給鄒橫,李勝對著他開口問道。
“看你的修為,才堪堪達到練法境吧,可有供奉的神明或者靈?”
鄒橫一邊接過還恩令,一邊嘆息聲說道:“原本能夠借助師傅供奉的靈,不過現在,師徒情誼已經盡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借到原本的靈的力量了!”
話一說完,鄒橫轉過頭去,看向了身后的屏山,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之前在那里發生的事情。
時間拉回到半多時辰之前,在屏山上,鄒橫正一動不能動的僵立在原地,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身著青衫,看起來慈祥和藹的老者,身上也斜挎著一個挎包。
老者手中拿著一根兩只粗的麻繩,一邊將其套在鄒橫的身上,一邊拉過一旁的長條板凳,同時口中也沒有閑著。
“徒兒啊,不要怪為師,為師也不想害你,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當初欠下的恩情,人家找上門來,現在必須得還了,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為師一身的本事,最多剩下兩三成,根本沒有能力去趟這趟洪水。”
“正所謂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當初為師在危難處救下你,又教了你兩年多時間,傳授了你這一身本事,如今也應該是你報答為師的時候了。”
“再者,徒兒你和為師不一樣,你可是土生土長的禹國人,這次你要幫為師做的事情,也關系到禹國接下來王位的延續,所以你幫為師還了這個恩情,也算是在為國出力。”
“在能夠報答為師教導之恩的同時,你還可以為國出力,這對你來說,那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