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心中一沉,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鈴聲傳來的方向,一團團綠色的鬼火飄在空中,周圍有許多模糊的影子,已經到了自己拋出的那些紙人的跟前。
在綠色的鬼火和影子之中,有一個佝僂著身形,滿頭長發散亂的身影正在一步步的前行著,那一陣悅耳的鈴聲,這是從對方手中拿著的法杖上傳來的。
大口喘了兩下粗氣,鄒橫顧不得再理會那位年長的術士了,現在來了更加難對付的。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鄒橫手中掐動印訣,操縱著那些紙人撲了上去,主動發起了攻擊。
假物代行術所驅使的紙人,他之前一直沒有將其用作攻擊,一方面是因為之前需要的,并非是紙人的攻擊力,另一方面則是之前遇到的對手,有些克制這些紙人。
就比如說現在躺在一旁,生死不知的年長術士,他之前施展的狂風和火焰,對這些紙人就非常的克制。
而眼前這個對手,鄒橫也不知道這些紙人能夠發揮多大的效果,但能夠阻止對方一會兒是一會兒,現在除了拖延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在鄒橫的驅使下,一個個看起來和真人無異的紙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就向著那個佝僂著身體,手中拿著法杖的人沖去。
看到這些“人”向著自己沖來,那人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后手中拿著法杖,輕輕的在地上一點,和地面發出了一聲很輕微的撞擊聲。
隨后,在他身后漂浮著的那些綠色的鬼火,還有那些隱隱約約的人影,立即就像這眼前的這些“人”撲了上去,綠色的鬼火籠罩住了每一個“人”,那些模糊的人影,也對著那些紙人不斷的撕咬。
頃刻之間,鄒橫扔出的那些紙人,就已經全部被解決了,重新變成紙人后,又在綠色的鬼火之中化為了灰燼。
“你就是仁王身邊那個練法境界的術士吧,不錯,還真是有幾分手段,對自己也夠狠,怪不得只是區區練法境界,就敢趟這趟渾水,呵呵!”
在看到自己的紙人被全部解決了之后,鄒橫耳中又聽到了一道陰森的聲音,同時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見對方和自己說話,鄒橫索性也站在原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晚輩也沒膽子趟這趟渾水,只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加入而已,如果能選的話,誰會愿意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說完,鄒橫還攤開了雙手,低頭在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此刻的他,外表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只能用凄慘兩個字來概括。
渾身上下遍布著一道道傷口,血液將衣衫都染紅了,身上還有火焰燃燒過的痕跡,頭發和眉毛都有一部分被燒掉了。
眼前這個拿著法杖的術士,形象就已經很磕磣了,可是現在和鄒橫站在一起,還是現在的鄒橫看起來更難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