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話說到這里,語氣突然之間拉長了,接下來的話沒有往下說,但仁王卻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要這件事情做了,那么我就有把柄在你們手里,接下來和你們合作,自然得一條路走到黑!”仁王雙眼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表情很平靜的說道。
“仁王殿下誤會了,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殿下這些年,在齊國的時間,可比我還要長啊,我只是在可憐王妃,好不容易找到殿下這樣有情有義的男子,卻在來到這冰冷的地方之后,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實在是令人惋惜!”那掌柜的看著仁王的反應,心中非常的滿意,話自然也說得漂亮。
其實他們根本不擔心仁王在這件事后耍什么花招,因為只要這件事情做了,就如仁王自己所說的,就有把柄落在了他們的手上,那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接下來只要不逼的太狠,仁王這顆棋子,就會成為他們齊國對付禹國的重要利器。
仁王很清楚他們的心思,但他同樣也有自己的計劃,他想報仇,就必須要借力,禹國境內他很難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所以只能將目標投向禹國之外的地方。
雖然這樣無異于與虎謀皮,甚至可以說是通敵賣國,可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看個人手段。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仁王又開口問道:“那邊山谷之中的靈,你們真的確定,它誕生之后一定能把國師引走嗎?”
“這個嘛,只能說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畢竟術士的手段,誰又能說得準呢,這次如果不行,我們還有其他的準備,總歸是會讓殿下如愿的!”掌柜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瞇瞇的說道。
仁王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拿起了桌上他剛才在把玩的東西,站起身來,就向著門外走去。
在開門出去的那一刻,仁王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剛才那種溫和的模樣,臉上帶著笑容,手中還不斷把玩著物件,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給他趕馬車的那個仆人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似乎想勸說一下仁王,讓他不要沉醉于這些玩物,可想想自己的身份,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驅動馬車向著仁王府而去。
……
霧氣基本散開的山谷之中,視線受到的影響不大了,鄒橫跟這幾個術士進入了山谷,向著那處散發光芒的地方靠近,不過他們走的并不是直線,而是想從山谷兩旁的山峰上迂回接近,這樣不但能夠安全一些,視野也會比較開闊,更方便看清楚山谷中的情況。
身上給自己加持了風行術和速行術,再加上自身的身體素質,鄒橫在山間步伐非常的快,所以很快就來到了比較高的位置。
不需要去到上山最高的位置,只要視線不被遮擋,基本就可以停下來了,鄒橫很快就找到了這樣的位置,然后停了下來,手腳麻利的爬到了一棵樹上,望向了下方的山谷。
想象之中已經開始的斗法并沒有發生,在那面亮起光芒的石壁旁,幾位趕過來的術士各自隔著一段距離站立,雖然在施展術法,可是他們卻并不是在斗法,而是在解決那面石壁的周圍數量不少的蛇。
剛才借助著那只老鼠的視角,鄒橫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一只蛇張開的血盆大口,不過因為迷霧的遮掩,鄒橫沒有發現,那面石壁的周圍,原來有著那么多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