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死去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但是那個邪異的手段,鄒橫還是能夠看出厲害的,能夠被這么多人忌憚的邪異,其等級最起碼應該也是兇級。
被砍斷之后的那棵樹倒在了地上,從中噴射出了血液,流淌到了周圍的地面,將周圍染得更紅了,有幾滴血液射到了那個樵夫的臉上,對方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液,然后將目光轉向了正在快速奔的一群人。
表情呆滯的開口道:“好樹啊!”
這一聲感嘆過后,他又揚起了斧頭,砍在了身邊的另外一棵樹上,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
隨著聲音重新響起,隊伍后面又有人腳步停下來,回頭再的望著那個樵夫手中的斧頭,然后消失在了原地,變成了一顆待砍的樹,被那個樵夫一下砍死。
在又砍死了一個人之后,鄒橫聽到那砰砰砰的聲音,開始從他的前方響起,這證明那只邪異,又跑到了他們的前方。
果然,鄒橫很快就在他們前方看到了那個正在砍樹的樵夫,對方就好像完全不注意他們一樣,依舊在揮動著手中的斧頭。
“周圍的環境已經異化了,我們這樣往前跑,恐怕最終也很難跑出血樵山,有其他的辦法能夠擺脫這個邪異嗎?”
鄒橫一邊跑著,一邊對著身邊的戲秋霞問道。
“血樵山的邪異,很難攻擊到它,主動向他發起進攻的人,都會變成他身邊待砍的樹木,我們除了不斷的逃,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這只邪異雖然能夠讓環境發生異化,但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并不強,只要我們到了血樵山的邊緣,就有機會能夠強行破開邊緣的異化環境,從這里逃出去!”
戲秋霞一邊向前跑著,一邊對著鄒橫解釋道。
山中的道路不太好走,再加上一般的術士身體素質和普通人相比也就是稍微有些優勢而已,所以跑了這么一段路,她的呼吸都稍微有些急促了。
戲秋霞還算是好的,現在隊伍之中,其他人的狀態更加不好。
按道理說已經加持了術法,大家的狀態不應該是如此,可偏偏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可能還是因為邪異的影響。
讓大家不斷的動起來這件事情說得容易,可是讓人一直往前奔跑,還是在難走的山路上,一部分人還帶著行李物資,這就不是一件輕松的活了,更何況還邪異就在眾人的身邊,一直在揮舞那把斧頭,基本上等同于是在向他們磨刀霍霍,只是不知道誰是下一個受害者。
那邪異第三個要砍死的人很快就出現了,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個術士。
對方身影出現在邪異的跟前,還在拼盡全力的掙扎,可惜,已經變成了一棵樹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被干凈利落的一斧頭砍死。
而那邪異在砍死了一個術士之后,呆滯的表情終于發生了一絲變化,嘴角似乎扯出了一個笑容,揚著斧頭笑道。
“好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