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看著那重新反應過來的樵夫,他下意識的就讓自己重新動了起來,不過,腳步剛剛挪動了兩下,鄒橫就停了下來。
周圍的環境給人的那種感覺,從拿著斧頭的樵夫重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變了,相比起剛才,變得更加陰冷,而且有一層淡淡的血色霧氣,已經充斥了整個空間。
鄒橫發現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起來,手臂上更是起了雞皮疙瘩,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而他的這些反應,都是因為那個樵夫帶給他的壓力,看著對方提著斧頭,在一步步靠近過來的樣子,鄒橫目光凝重,微微的咽了一下口水。
鄒橫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了他身邊的其他人,看到了一個方士境界的術士,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而且臉上盡是汗珠,渾身顫抖著,看起來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再看看三個國家的首領,她們倒是沒有表現的那么害怕,不過眼中的凝重之色,比起鄒橫來說還要更重。
大家都站在原地沒有跑,鄒橫并不覺得這是因為大家太過恐懼,而忘記了逃生,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因為現在即便讓自己動起來,可能也沒有任何意義的緣故。
那如同是樵夫一樣的邪異,狀態明顯就和剛才不一樣,剛才的邪異雖然已經很厲害了,但他的注意力好像都在砍樹上,只有被他影響到停止不動的人,才會化作一棵樹木,在他的面前被砍掉。
現在,這只邪異似乎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已經被盯上的他們,就只能選擇正面應對了。
鄒橫再次將目光放到了那正在靠近的樵夫的身上,他現在似乎都能夠聽到,對方一步步靠近的時候,他斧頭上的血液滴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好像格外的清晰,又好像是刻意被某種力量放大了,以此來勾起大家心中更多的恐懼。
終于,在那個樵夫靠近到一定的距離的時候,在場三個國家的首領,終于先一步做出了應對。
戲秋霞一邊雙手掐訣,一邊大聲的叫道:“這里的邪異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帶著東西的人先走,其他人和我斷后,拖延片刻,不要戀戰,也不要輕易施展攻擊術法,自己小心!”
話音一落,戲秋霞就同時將雙手張開,從她手中射出了一道五彩光芒,在前方撐起了一道如同彩虹一般的橋梁,就橫在那個樵夫的面前。
那個樵夫好似毫無所覺一般,直接就一步步的走上了彩虹橋梁,然后鄒橫就很明顯的發現了,上了彩虹橋梁之后的邪異,雖然還是在一步步向前走著,但是他前進的速度卻變得慢了很多。
腳下如同彩虹一般的橋梁,好像把原本的一段并不長的距離,用一種很精巧的方式延長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攜帶著東西的人,自然是趁著這個機會,趕快轉身就跑,而在這其中,一起離開的術士卻不多,絕大多數沒受傷的術士都留在了原地,看著那依舊在靠近的邪異,一個個開始不斷的施法。
只是大家都記著剛才戲秋霞的吩咐,在施展術法的時候,都沒有敢施展出攻擊的術法,而是和戲秋霞一樣,全都施展了一些阻攔邪異前進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