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鬼已經養了很久,專門挑選了一只不是那么兇戾的,準備給我這外孫,如今被你殺了,哪怕是看在你背后長輩的份上,你今日也必須給個交代。”
老嫗說完之后,她手中的拐杖猛的在地上一點,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鄒橫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抽出了黑血長刀,同時平靜的開口道。
“從我來到瑞國開始,我對瑞國這種人于邪異混居的生活,就很不舒服,之前我還一直以為,只是我少見多怪,不太適應瑞國的情況,可過了這么久,我依然看不順眼這種情況,現在我終于明白我為什么看不順眼了!”
“人與邪異混居,借人養邪異,不管是什么理由,也不管是怎么做的,始終都沒有辦法掩飾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你們這些養邪異的人的心里,這些平民百姓的命,沒有你們圈養邪異重要。”
“借助邪異的力量,你們瑞國的術士,手段可能比其他國家術士要強一些,可是你們也比其他國家的術士更瘋狂,更高傲,更加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里,對于人命也更加冷漠!”
鄒橫一邊說話,一邊緩緩的向前走去,他的身上也爆發出了一股攝人的氣息,配合著他高大的身軀,讓這一刻的鄒橫,充滿了一種壓迫感。
看著走近的鄒橫,老嫗心頭一凜,她原本以為眼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還保持著一些少年的天真,對這些命如草芥的人動了惻隱之心,這才斬殺了她的邪異,可看對方現在的模樣,似乎和他想的并不一樣,眼前的這個身材高大的術士,可能是一個很難纏的角色。
老嫗年紀已經不小了,她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如果今天來的只是她一個,那她并不介意和鄒橫較量一下,可是現在她的身邊還有她的外孫,她就多少有一些顧慮了。
盡管他的外孫修為也達到了方士境界,可對方這修為不是正常的來的,是用了一些手段的,真正打起來的時候,能夠幫上的忙其實不多。
老嫗已經開始在心中想,眼前這個對手厲害,要不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至于損失,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就只能想想其他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用這些命如草芥的人,暗中搞一些血祭,也不失為是一個辦法。
想到這里,老嫗就準備開口,可還沒等她張口,站在他身邊的青年人,卻突然抬起手,快速的掐動了幾個印訣,直接運轉法力施法。
在他掐動了印訣之后,伸手還在腰間的挎包中拿出了一樣東西,將其扔了出去。
那樣東西落地之后,體積立即就變大了,變成了一個體型約有兩米左右,有白骨拼接而成的野獸,每一根骨骼上都刻著符文。
鄒橫腳步停住了,而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老嫗,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也卡在了喉嚨里。
“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野術士,你拿一把刀嚇唬誰呀,有本事跟我的陰骨獸比比,還想為那些泥腿子出頭,去死吧!”
青年人大聲的叫著,隨后就立即操作的眼前白骨拼接而成的野獸,向著鄒橫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