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真金坐在二者中間,身軀不動如山,但手上卻不時打出符箓,分別沒入白骨山與三陽爐內。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地火眼上的白骨山已化作八面九層的寶塔模樣,通體晶瑩如羊脂白玉,早已不復滿是骷髏的骨白顏色。
眼見塔身已經形成,尉遲真金神色變得越發嚴肅起來,下一瞬,須發皆張,大呵一聲“定”,那周身火焰撩繞,不停吞吐神光的寶塔“嗡”得一聲,徹底成型,穩穩的聳立在火焰之上,哪怕現在只是胚胎也給人一種巍峨千古之感。
不過此時尚未煉制完成,接下來才是最關鍵得時候。
尉遲真金直接起身,招來已經恢復正常的三陽寶爐,隨即手托化作栲栳大小的三陽爐便走到寶塔下方。
之前尉遲真金煉制寶塔時候還不覺得,這會站在漂浮在火焰口的寶塔下方,頓覺自己渺小不少。而那寶塔此刻已是人間正常九層寶塔高矮,幸虧此地極大,要不然還真放不下。
這會尉遲真金手托三陽爐,站在下邊望著寶塔沉思片刻,右手一點火眼,那本就還在煅燒塔身的火焰頓時大了起來。
與此同時,尉遲真金一晃手中的三陽爐,里面頓時飛出無數金頁,隨即如長龍一般在半空飛舞一周,便落到被火焰灼燒的塔身之上。
只見那金頁如正常書頁大小,飛入火焰當中絲毫不損,等到貼近寶塔之時,塔身上的寶光如水波一樣,直接蕩起絲絲漪漣,那金頁就沒入其中消失不見。而隨后的金頁盡皆并排沒入其中,尤其后方連在一起的,猶如怪莽一般,一圈一圈從下往上將寶塔捆個結實,又如貼瓷磚一樣,使寶塔穿了一層金衣。
當最后一頁沒入寶塔頂端之后,寶塔大小雖無變化,但原來晶瑩如羊脂白玉的寶光以摻雜金色毫光。
整座寶塔此刻不僅寶光耀眼,還有了封禁一切的氣韻。
而下方的尉遲真金依舊沒有停手,在金頁沒入寶塔之后,他便并指如劍,對著三陽爐內一引,一道手指粗的液態金漆便被其引了出來。隨后尉遲真金劍指如筆,金漆如墨,寶爐為硯,便在放著毫光的寶塔上書寫起來。
只見其書寫的文字,似乎梵文又如道經,每個字和斗一般大小,落入寶塔表面像蝌蚪一樣扭動流轉不休。而尉遲真金托著寶爐一層一層書寫,一層完事,直接踏空便是第二層,等到在塔尖點下最后一筆,三陽爐內金漆正好用完。
眼見如此,身在半空的尉遲真金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反手收回三陽爐便飛身落地,待站穩之后,抬頭看著釋放金百二色毫光的寶塔,神色越發嚴肅起來,而這會寶塔的威壓以有鎮壓一切、封天鎖地之威。
但此刻依舊沒完,尉遲真金盯著寶塔足足站了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眼見寶塔被地火煅燒的幾近透明,復又動了起來。雙手緩緩抬起,待到胸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陡然一按,隨即“轟隆”一聲,前方虛空就像被他按塌了一樣,而他雙手間一道巨大符文瞬間飛出,直接沒入寶塔之內。
只見寶塔在符文沒入之后,整個塔身瞬間一顫,其龐大神威直接將周身火焰震開。不過白塔一震過后,塔身卻猛得一漲隨后又是一縮,寶光大放的同時,再其體表三尺外卻浮現了無數金葉,而在金葉外面三尺外,又是無數金漆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