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念嬌畢竟是軍閥的小姨子,所以對桌上的飯食也沒太過驚訝,再加上忙了一宿連驚帶嚇的這會也餓了,見尉遲真金已經動筷了,她也不客氣起來。
蔗姑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又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感覺帶的錢不夠,便湊到尉遲真金身邊小聲說她帶的錢不多。
尉遲真金還以為蔗姑湊過來要說什么呢,沒想到她說錢的事,便表示可不用她擔心,都抱在自己身上了,快吃吧。
蔗姑一聽,瞬間放下心來,既然這師侄這么說,她也不客氣起來,大不了也后在補償么。
說來蔗姑也不富裕,可以說還不如之前的九叔富裕,雖然一身本事,但全靠問米、招魂、驅邪掙那么一點錢,遇到富戶還好,遇到窮苦的還得倒搭材料錢,再加上平時修煉所用,可以說掙的多花的也多。所以她平時也比較節儉,很少吃這么豐盛的東西,但見尉遲真金請客,東西都上來了,就直接化做了老饕。
再加上尉遲真金也許久沒進食了,所以一桌子山珍海味竟然沒夠這二人吃,便又要了一桌。二人吃飯的速度和食量,給邊上的米念嬌看到都目瞪口呆起來。
一頓飯過后,尉遲真金感覺大帥府的事也差不多了,便讓米念嬌前去給九叔送信,告訴蔗姑在這里等他,又囑咐千萬別說看見過自己,然后就讓米念嬌走了。
米念嬌雖然不大,但性格竟然異常堅韌,也沒被這一宿的事嚇到,等尉遲真金完,應了一聲后,便立即出了門。
“師叔,這回就靠你了。我也得躲躲了。”尉遲真金見米念嬌走后,便對著蔗姑說道。
“安啦,你師傅就是在厲害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還是你小子鬼主意最多。”蔗姑聽見這尉遲真金這么說,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著還豎起手掌比劃一個攥拳頭的手勢,然后大笑起來,也不忘夸尉遲真金一下。
尉遲真金忍住笑意,讓她趕緊去房間等九叔,自己先閃了。蔗姑也知道時間緊急,點頭點頭就往房間跑去。
尉遲真金見她走后便起身走到柜臺,將帳都結清,又囑咐不能打擾到那件房屋的客人這才走了。
等他走后,酒店的服務員立即交頭接耳起來,有羨慕的,有好奇,還有說他這個道士不正經的,但這些話尉遲真金是聽不見了。
再說蔗姑進到房間后,又被震驚了一下,這座酒店是仿西方的酒店,所以里面浴盆大床皆有,這會房間里更是灑滿了玫瑰花瓣,潔白的床上還用玫瑰花擺成了一個心型。房間里的燈也沒打開,而點起了蠟燭,再加上精美的燭臺,整個房間都透著曖昧的氣氛,蔗姑見到此景,身子一下就軟了起來。
在見那浴缸處,里面竟然盛滿了牛奶,上面還有花瓣點綴。蔗姑進來時,身后還跟著一個服務員,見蔗姑吃驚的表情便滿意的笑了笑,也自感今天是學習到了,然后又訓問蔗姑還有什么吩咐的么。
蔗姑被他這一聲驚醒,看了一圈,見桌子上只擺了一個銀制燭臺,和兩個高腳杯,她拿起一只杯子歪頭打量一下,便放了下來,然后好奇問道:“這是杯子么?”
說完不等服務員說話又接著說道:“洋人這玩應看著還行,但不好用,給我換兩只大海碗,再來一壇女兒紅,一只大肥鵝,別的就不用了。”
那服務員沒想到蔗姑會這么說,先是一愣,但見其認真的表情,便應了一聲出去準備,不過再出去那一刻也露出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其實尉遲真金也不是沒想過給蔗姑找一個中式的酒樓,布置成婚房的現場,但時間不夠了,九叔說話就來,所以他這才找一個便捷但卻新鮮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