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這會滿嘴跑火車,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管尉遲真金信與不信,先將自己沒有害寧采臣之心說出來。并且表示不僅沒有要害他之意,還要收其為徒。如此說法,想來對面那黑臉道士怎么也不會與自己為難了吧。
再說他這樣說后,進退皆由一心,哪怕尉遲真金說他梨種手段不想是收徒,他可以可是說法不可輕傳,自然要考驗一番。
想到這里了,神情便再次恢復笑意,不過無論是那白骨大傘,還是手中的哭喪棒都沒收回去。
但他這點想法,尉遲真金又怎能想不到當即回道“道友,你說的這番話,你信,但你猜我信不信。”
其實在看見老道士頭上的白骨大傘和手中的哭喪棒,尉遲真金差不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這兩件法器,怨氣沖天,通體用靈骨煉制。想來老道施法,就是要取吃梨的人骨來煉制法器。
想到這里,輕飄飄回話之后的尉遲真金,當即就要按耐不住出手。
再說那老道,聽了尉遲真金的話,也不敢尬,信與不信又有何妨,當今世界人命不如草芥,屠一城之人來煉制邪法的也不是沒有,他不過是暗地里弄點人骨來煉制法器罷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來這黑臉小道士,如此糾纏自己,無非是想敲詐點好處,要不是看不出他深淺,直接將其也一塊煉制了,如今賠點也就賠點了。
“道友,信不信皆由你,反正老道問心無愧,既然那書生與你有緣老道不搶也就是了,至于要是有什么得罪的,老道這里有幾顆棗子,全當賠罪了。”說著就在寬大的袖子里掏摸出三顆核桃大小的通紅棗子。
老道如此放低姿態,按理說尉遲真金也不應該咄咄逼人,要是此界修行之人也都揭過此事了。但尉遲真金卻是眼里不揉沙子,更不是修的沒有人性,只有利益,這老道用活人煉器,可是當真該殺。
要不是自己遇到,今天但凡吃梨子的估計都得成了他法器內的冤魂,尤其寧采臣買梨給他,他都沒有放過,可見其心腸之歹毒。
因此這會都弄明白之后,也懶得啰嗦,當即呵道“大膽妖人,任你口吐蓮花,也改不了用活人煉器的事實,今天必除了你。”
尉遲真金突然臉變,可是嚇了那老道一跳,但聽了他說的話以后,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神情一愣,隨后便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說道“哈哈,小子,什么年頭了,還學人斬妖除魔笑死我了。”
而其笑著笑著,神情逐漸陰冷起來,知道今天是善了不了,他雖然慎重,卻也不怕,這會咬牙接著說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當真道爺怕你不成,看法寶”說著就果斷的將手中哭喪棒扔了出去。修行這么些年,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這點道理他還得懂得的,同時頭頂白骨大傘滴溜溜一轉,一股慘白的白光也向尉遲真金攝去。
“廢話忒多,安心的上路吧,下輩子投胎歸來,應該就不是如此亂世了”
尉遲真金早就想下手了,這會見老道士先動手,也不已為意,對于小小實丹境的邪修,他還犯不上偷襲。
再見那哭喪棒,在半空中化作成一丈大小、如柱子一般,帶著風雷之聲惡狠狠的向尉遲真金砸來,但不等到他身前,便被他手中的銀絲浮沉輕易撥開。
不僅如此,那銀絲浮沉在輕巧的撥開哭喪棒后,猶如靈蛇一樣,就向老道士頭上的白骨大傘卷去。更是不等白光照下,就給卷個結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