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長吐了一口氣,眼中殺意瞬間消失,轉身磕頭就拜!
“曹公公,難為你了!”葉君拍了拍老曹的肩膀,而后邁步跨出了大門,望著一眾呆滯的群臣,笑瞇瞇道:“怎么,不認識朕了?”
“臣陳金叩見皇上!”
“臣叩見皇上!”
一眾文臣紛紛跪倒在地。
其中有幾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心中更是難以置信:不是說好了皇上不在豹房,不在京城嗎?
“都起來吧!”
葉君目光從群臣身上掃過,而后在掃過了不遠處的屋頂,那道氣息已經消失了。
看來,神侯見皇帝回來,知道今日無功而返,已經趕緊離開了。否則等會兒暴露了出來,那真的就百口莫辯了。畢竟,你堂堂的神侯為什么看著這么多文臣鬧事都不出面?簡直是難辭其咎。
葉君在西湖暴露了身份,心知瞞不過神侯,所以八百里加急趕了回來。沒想到,神侯在他回到京城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唆使這些文臣前來逼宮。
也幸好葉君及時趕到了,否則今天還真的會被神侯得逞了,僅憑老曹一個人是擋不住神侯的。
葉君偷偷從密道進入豹房,暗中觀察了一陣才現身,沒想到,還是被神侯給溜了。
神侯這個家伙果然是個老陰碧,腳底抹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自己。
既然抓不住神侯的馬腳,那就先打掉神侯的棋子吧。
收拾不了神侯,還收拾不了你們嗎?
葉君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冷笑道:“剛剛是誰說,要撞死在這里的?”
額……
群臣目光全落在了陳金身上。
陳金畢竟是從先帝在位就開始跟皇帝抬杠的人,倒也怡然不懼,坦然的說道:“臣擔心皇上安慰,所以……”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葉君直接打斷了。
葉君冷笑道:“我在豹房能有什么安全問題?若是我在宮中,陳大人是不是連后宮也要闖?”
陳金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辯駁道:“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多日不出面不見群臣,朝堂之事……”
“朝堂上不是有皇叔嗎?我早就交代清楚了,有事找皇叔,我這段時間閉關煉丹,為的是給太后壽辰獻禮,天下人都知道我要給太后煉丹獻禮,現在你卻打斷我煉丹,導致丹廢了,拿不出丹藥,豈不是讓天下人說我不孝?”
他完全沒料想到葉君根本不安套路出牌。他身為御史,有諫言的權利,當年先帝對他再怎么不爽,每次他提出問題也會先聽完啊,可哪有這樣,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
葉君心知這群文官的嘴皮子厲害,什么道理都能辯駁出來,干脆不給說話的機會,斥道:“剛剛是誰說壞了煉丹之事一力承擔?你擔當的起嗎?一天天沒見你這個御史干半點正事,動不動就要撞墻,真是干啥啥不行,搗亂你最行!”
“臣壞了皇上給太后的獻禮,罪該萬死,只能以死謝罪!”陳金說完,眼巴巴的看著皇上。按照常理,這個時候,皇帝就要出言相勸了,然后做臣子的痛哭流涕感謝皇恩,借坡下驢。
然而,半晌也沒聽到皇上說話。
陳金抬起頭,正好對上葉君的目光,眼巴巴的看著他,仿佛在說:既然你要以死謝罪,怎么還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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