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嘛?”陳金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兩腳亂蹬,嘴里大叫:“快放開我!我不死了!不死了!”
老曹笑呵呵道:“陳大人,大家都等著你死諫呢,你這個時候不死,豈不是言而無信?”
陳金跟曹正淳也是打了很多年的交道,見識過這個太監的狠毒,曾經每當曹正淳冷冷一笑,朝堂之上保準有人生死難料,只不過沒想到今天輪到了自己。
“沒錯,陳大人,出來混的,說死就一定得死!”兩個番子臉上露出獰笑,如同抓一條死狗,將陳金四肢扣住,猛地一抬,往門柱上轟然撞去。
咔嚓——
環抱粗的門柱竟然裂開了一道細痕,可見這一下撞得有多厲害。
陳金別說頭鐵,就算鑲了鉆也扛不住啊,腦袋當即如同一個爛西瓜似的爆了開來,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堂堂一代御史,曾經噴得先帝都沒辦法的大明一代噴子,就這樣死了?
清楚面面相覷,全場鴉雀無聲。
可他們想當鴕鳥,葉君卻不想就這么放過他們。
今天能來逼宮,下次就敢逼迫皇帝交出權力了。明朝的文官不一直是這樣做的嗎?步步緊逼,步步蠶食,最后逼得皇帝圣旨出不了內閣,只能躲在皇宮里當一個逍遙王。
葉君環視一周,目光從那些鼻青臉腫的護衛身上掃過,道:“剛剛,是誰動的手?你們是朕的近身護衛,連你們都敢打,下次豈不是要刺殺皇帝!”
一眾護衛感激無比,他們本就是為皇帝效死,命賤。眼前這些可都是朝中重臣,打了他們也是白打。沒想到,皇上竟然要為他們主持公道。
很快,剛剛下手最黑的幾個人就被指認了出來。
“兵部侍郎丁鳳”,“戶部侍郎馮清”,“兵部郎中李紹賢”
“臣有罪!”剛剛有陳金的翻車之鑒,幾人倒也不敢說罪該萬死了,生怕皇上逮住不放。
至于有罪,罪可大可小,打了幾個護衛而已,最多罰幾年俸祿。
但是,葉君可不想輕易放過他們。葉君心知,剛剛那種情況之下,誰挑事誰就是神侯的棋子。
葉君冷笑道:“你們身手不錯啊,連朕的近身護衛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有如此武力,看來留在朝堂上實在是太浪費了,臨陣殺敵才能讓你們施展所長。正好,蒙古韃靼最近有些不安穩,你們都去九邊發光發熱吧。剛剛你們打到朕幾個護衛,就去九邊砍幾個韃靼的人頭回來。總不能,那些韃靼士兵比朕的護衛還厲害吧?”
“來人,給我送到九邊去,讓他們親自砍幾個韃靼人頭回來。沒砍到人頭就不用回來了!”
葉君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前將三人拖下去。
旋即,葉君目光再次落在群臣身上。
群臣頓時渾身發顫。
已經處理了四個,下一個會輪到誰?
好在,葉君也知道,過猶不及。半說半笑道:“剛剛諸位一個個都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說罷,到底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朕不高興了。”
見皇帝視線掃來,群臣一個個低下頭,當起了鴕鳥。
這時,一個巍巍老者,顫顫的說道:“臣確實有要事稟告。出云國仰慕大明天朝上國,特意派來公主和親,皇上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級,是否去見一見?”
啥?相親???
我堂堂皇帝還需要相親?當然是——
“見!”
葉君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