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外面眾人也都聽到了六一的話,現在已經基本上證實了張三是犯人,所以都在催促墨璃趕緊宣判。
墨璃對他們卻是不理睬,朝著酒樓老板說道:“你是酒樓的老板?”
“是。”酒樓老板回答道。
“那本官問你,昨天他們喝酒到了幾時?他們說的可是實情?他們出門之后,你可曾看到過什么?”
酒樓的老板偷偷的看一眼六一,然后高聲的說道:“啟稟大人,昨夜這幾位客官,喝酒到了亥時,事情也如同這么客觀所說一樣,但出門之后的情況,小人就不知道了。”
李圖點點頭,忽然冷笑道:“蘇安,我來問你,你們爺孫感情如何?”
蘇安愣了一下,道:“我與我家七七相依為命,感情當然非常好,這還用問?”
墨璃卻朝巧七問道:“巧七姑娘,你爺爺對你好嗎,你實話實說,不用怕,本官會為你做主。”
蘇月遲疑了一下,又有些害怕的看了蘇安一眼,才說道:“爺爺對我很好。”
蘇安滿意的笑了。
墨璃卻也笑了,起身道:“諸位鄉親,本官請問你們一件事情。亥時已經是深夜之中,你們會讓自己的女兒、孫女,走數里路,去酒樓獨自一個人賣唱給你們賺酒錢嗎?”
頓時,原本還紛紛攘攘的眾人都是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對啊,這有點奇怪啊!”
“蘇安也是,大半夜發什么酒瘋啊……”
“亥時太晚了,大多數人都幾乎睡覺了,的確不應該……”
不少人都在嘀咕,而蘇安更是臉色微微一變,道:“我饞酒怎么了?我孫女孝順我……”
墨璃微微一笑,道:“你剛才還說你們感情很好,你會舍得嗎?本官也不和你多說,來人,給我傳蘇安的鄰居!”
衙役速度前去,不多時,蘇安的鄰居到了,這是一個中年婦女,上了公堂就跪拜下來。
“草民茍,參見大人!”
墨璃問道:“茍氏,本官來問你,你與蘇安祖孫二人乃是鄰居,那你可知蘇安平時喜歡喝酒嗎?”
茍氏瞥了蘇安一眼,卻道:“啟稟大人,蘇安雖然是光棍,但卻不喝酒,不僅如此他還有嚴重的肺病來著,有時候會不停的咳嗽,一咳嗽起來就整個人咳的氣都喘不上來。”
蘇安聽到吳氏的話,臉色大變,當即憤怒的喝罵道:“茍氏,你這個賤人可不要亂說,你的肺才有病,我身體好著呢,我嗜酒如命……”
他激烈的反駁,但因為他過于激動開始咳嗽起來,果然如同茍氏所言,蘇安咳嗽的根本就停不下來,臉都被憋的發青發紅,此時堂上堂下卻都是一片安靜,眾人都覺得奇怪,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了。
墨璃笑了,繼續道:“茍氏,本官再問你,蘇安平時以何為生?家境如何?”
吳氏道:“他是一個快死的人,又沒有謀生手段,所以家里窮的很,至今還欠我十文錢呢!”
李圖轉而問蘇安道:“蘇安,吳氏說的可是真的?”
蘇安在巧七的幫助下,逐漸的恢復了平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即承認道:“是的大人,草民家境貧困,為人老實,這才受了這畜生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