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是,背后還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昆蟲翅膀,輕輕煽動之間,房間里似乎能感覺到氣流。
有點像一只大蛾子,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保羅也不關心這個,只看到他剛才舉著槍的胳膊不見了,現在傷口冒的血比自己還多,看起來有點凄慘。
雖然對面這個人都不是人,但既然已經阻止六六六,那保羅暫時也沒準備再做率獸食人的事。
先看看這個會不會做人吧!
保羅想著,看向了平諾克兄弟:“你們兩個,還站著干什么,快點把你們老大藏的錢給我找出來,然后我們趕緊離開。”
……
平諾克兄弟的模樣有點驚嚇過度,還是那個唐利先反應過來,立刻就回過神來:“是的老板,我知道,老大都把錢放保險柜里,我還知道鑰匙在哪兒!”
所以說,有時候腦子缺根弦,有時候也未必沒好處。
保羅很滿意地點點頭:“你去拿錢,瑞安,過去守住門,再有人進來,應該怎么辦不用我說了吧?”
瑞安麻木地點點頭:“好的老板。”
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沖白胖子說道:“韋德老大,剛才你看見了吧?我想你應該主動一點。”
說完就趕緊來到門口,關上了房門。然后如同門神一般,守在了那里——剛才提醒昔日老大那句話,已經是出于多年情誼,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再多的,他真的顧不上。
畢竟他們兄弟倆,可不是純正的金豎琴人,只不過是后來被老大招徠的。
盡管被提醒,可手下的反水依然讓斷了一臂的白胖子臉色更加慘白。但是什么也不敢做,木然地看著唐利從自己腰間摸出來一串鑰匙,然后去開保險柜。
唐利在保險柜折騰了一下,隨后才苦著臉回過頭:“老板,這里還有密碼,打不開!”
保羅剛決定好怎么處理白胖子,聞言捂著胸口不爽道:“那個白胖子,韋德是吧?你是想去地獄,還是想老實點去打開保險柜?”
白胖子臉色相當不好,比胸口中槍的保羅還難看,但是看向地上的六六六,還是忍痛點點頭:“密碼是,三七五**……”
還是有點不情愿啊!
……
“啪!”
伴隨著保險柜的門打開,保羅終于堅持不住,走了兩步,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然后沖六六六不爽地吼道:“我快死了,你還不救我?”
真特么疼,和上輩子腎結石發作有得一比。
但是胸口中槍,為什么就沒死呢?保羅只能把這一切,歸功于上次被狗用啃剩下的骨頭渣,修補過身體。
“快點,我快不行了!”保羅想罵,據說爆粗口能緩解疼痛。但是此刻有求于狗,還是得忍忍。不然這破狗繼續和自己拌嘴,疼的還是自己。
六六六嫌棄地看了一眼開始虛弱的保羅,嘴里吧唧了兩下,這才走了過來。
看了看保羅的傷口,它腦袋變大,張開嘴,然后保羅就看到,在它的嘴里面,一個熟悉的紅點出現。
過了片刻,一個體積明顯和六六六的嘴巴不符的,帶著點弧形的白森森的骨頭,從那里冒了出來。
畫面挺詭異的,可是房間里的人都不覺得。
那個白蛾子后退一步,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捂著傷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