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樹照著清虛子給的那面《天皇真文真形圖》,開始一個個地學習起了這完全稱得上是印象派圖畫的真文。
一樁樁異常的事情,讓夏玉樹明白了以往在自己眼里,除了外表一無是處的老道士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特別是那幾個一看就來頭不小的邪魔來犯之時,老道士三下五除二地將其全部收拾了,手段狠絕,實力高深莫測,簡直是一等一的靠山。
第一個字,天的意思。
這可能是這三千真文之中最簡單的,因為就跟“一”差不多,就是一個單獨的筆畫。夏玉樹是這么認為的,直到他提筆往紙上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記不住這個天字的樣子,然后抬頭再瞅一眼,同樣是覺得異常簡單。當筆懸在紙面上的時候,卻又是一片空白。
如此這般重復了幾次之后,夏玉樹總算是放棄了。他將目光轉下下一個字,下一個字稍微復雜些,看注釋是“地”的意思。
再次試圖寫出,還是沒法記住。
夏玉樹總算知道了這些文字的邪門之處,他直接將目光投向了這幅真形圖上,最后的那個文字。
這個字的釋義卻非常多,總得來說,卻跟“事”字差不多,又有多、繁雜的意思。這個字的筆畫極多,乍一看簡直跟一團亂線纏在一起差不多,讓夏玉樹覺得有些頭疼。
他試著描繪這個一團亂麻的圖形,但是始終不得要領,干脆扔下筆,死死地盯著這個復雜的文字。
漸漸地,他的心神都被這個字牽引了進去,有一幅幅畫面從他的眼前劃過。無數的農人在田地里收割和播種,無數的商賈在兜售買賣,還有無數的書生士子在書院中苦讀……,大千世界的種種縮影,似乎都在眼前閃過。
肩上忽然拍下一只手,將夏玉樹從那種空明的境界中拍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夏玉樹覺得自己的雙眼又干又疼,頭疼欲裂。
“以你現在的境界,觀想天皇真文還是太過于勉強。”清虛道人嘆了口氣,“你還是先回去,用我教你的呼吸法調理一下再說吧!”
夏玉樹拖著感覺被掏空的身體,回到了竹屋的床上。
剛剛躺下,恰好面前的虛空中彈出一面彈窗,“您好,外界正在有人呼叫,請退出游戲,以免耽誤你的事情。”
夏玉樹退出游戲,搖了搖頭,恰好看見自己的通訊器閃爍起光芒。他輕輕一點,通訊器上投射出一個人的投影,是個年紀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面容有些娃娃臉,看上去有些呆呆地,在許多女生的眼里極為地“呆萌”,所以極受大學學院里那些學妹、學姐的喜歡。這人是夏玉樹從小到大的同學,名叫桑寧,從小學開始就是一個班的,是那種玩得極鐵的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