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班頭搖頭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且教你一回,想要修行長久,就得學會斗法,沒有斗法之能,談何修行?”反過身來腳下一勾,顧佐頓時撲倒在地,被他一腳踩在地上爬不起來。
季班頭玩夠了,右手鐵尺一引,將陳九腰刀帶歪,左手成抓,真氣吐出,向內猛收,凌空將陳九攝了過來。
陳九腰刀掉落,被季班頭掐住脖子提在空中,季班頭右手將鐵尺收了,同樣成抓,將地上的顧佐掐著脖子提在空中。兩手各掐著一人,同時發力,就要掐死。
“你們哥倆一起來的,也一起上路吧!”
陳九眼珠子都被掐得快要鼓出來了,滿腔的憤恨郁積于胸,發狠間咬碎舌頭,帶著一股血箭噴向季班頭,臨死也要污仇家一臉血。
距離太近,季班頭躲閃不及,被血肉噴在臉上,眼前頓時迷糊了。一陣惡心傳來,季班頭大怒,右手松開顧佐,一巴掌狠狠扇在陳九臉上。
陳九滿嘴碎牙都被打了出來,整個人奄奄一息,眼見不活了。
被松開的顧佐去抓季班頭領口,近在咫尺間伸手即至,季班頭眼睛被陳九血肉糊住,等發現時已經晚了,被顧佐抓個正著。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手去拍顧佐太陽穴,準備一掌將顧佐擊斃。
悄然間,一柄牛角尖刀在顧佐指尖出現,轉動中爆出一蓬血霧!
顧佐太陽穴上同時被季班頭一掌擊個正著,只是落掌時卻綿軟無力,再看季班頭,喉嚨已被牛角尖刀切斷,汩汩冒著鮮血。
季班頭不敢置信的瞪著顧佐,心底冒出一句“被燕啄了”,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眼前只是一片模糊的紅色,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想要伸手撥開這片紅色,手臂抬了抬,最終無力的垂下,轟然向后摔倒。
陳九躺在地上目睹了一切,嘿嘿的笑著,嘴角不停滲著血沫子。顧佐彎腰干咳了半天,然后去查驗陳九的傷勢,手忙腳亂之下也不知該如何施救。
他想要給陳九渡送一些真氣過去,陳九卻已經不行了,望著顧佐,眼中失去神采,緩緩合上雙眼,沒有留下半句遺言。
顧佐一屁股坐在陳九的尸體邊,喘息良久,直到身后的篝火快要熄滅,才下意識的過去添柴。剛添了兩根,忽然驚醒,又猛然抽出來,用樹枝快速打滅火堆。
一片漆黑中,顧佐靜坐到天色發白,樹林中開始升起薄薄輕霧,這才恢復了法力,起身迅速挖坑,將陳九和季班頭的尸首掩埋。
陳九的尸首埋在了陳六的旁邊,用一根粗樹枝做了標記,季班頭的尸首則埋在樹下,沒有墳頭,用腳踩平,權當季班頭死后向他殺害的三人永世賠罪。
這是顧佐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雖然是自衛,但還是殺人了。掩埋完兩具尸體,他心里一片亂麻,匆匆返回小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