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十二娘指教。”
“張師兄在年前的宗門大比中失利,未入內門,作為外門弟子,我云夢宗傳授的是靈飛經,這門功法最是機變......嗯,顧供奉應該是了解的......對了,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顧供奉真的沒有修習過靈飛經么?”十二娘追問。
既然準備聯手,顧佐就得說實話了:“我修行的是原本老館主留下的搜靈訣,的確和靈飛經無關。”
十二娘當即道:“咱們再試兩招。你就用這些日子從張師兄那里偷......看來的招法。”
在她的配合下,顧佐從三環月、劍指星、卷銀河開始一招招演起,一直到抱云天,共計十三式,全部演練了一遍。
演練完畢,十二娘又傳授了另外三式,給他補足了十六式,這套靈飛經的招法才算齊全了。
傳完之后,十二娘思忖片刻,道:“你的起承轉合、真氣收發,的確與靈飛經略有不同,但若不仔細揣摩,還真看不出來差異,就算我如今看出來了,卻也說不上來究竟差在了何處,當真奇怪之極。咱們先不比招法,純以真氣過手。”
顧佐伸出一掌,和十二娘的手掌交會,各催真氣發力攻守,這一次比拼法力修為,顧佐算是真正領教了十二娘身為內門弟子的厲害之處,十二娘的法力十分綿密醇厚,拋開真氣的特質不談,單論雄渾程度,遠遠強于顧佐。當日初見之時兩人交手,十二娘明顯留力了。
顧佐也不覺有異,身為云夢宗的內門弟子,公孫大劍師的高徒,比他弱才叫奇怪。
既無老師指點,也無同門切磋的顧佐抓住一切機會請教:“十二娘,你的修為到了這個地步,距煉氣圓滿也差不多了吧?”
十二娘搖頭:“差得遠呢,還得辛苦半年。我是前年剛入的后期,宗門大比中僥幸勝了兩場,才被老師相中的。”
顧佐頓時感覺不是很好,煉氣士三個小關口,初期、后期、圓滿,如果以十二娘如此雄渾的法力都只是后期,那他自己豈不是初期中的初期了?算下來,他吸納的靈石差不多也有五六十塊了,相當于別的煉氣士兩三年之功,怎么還差那么多?
“富貴兒......你張師兄他,似乎比你......”
“他比我厲害。”十二娘坦承:“在外門的時候,就是門中排在前十之列的高手,八百八十六名外門弟子中的前十!但他被人算計,最后幾陣連斗強敵,沒有支撐下來。我雖然在宗門中排不進前十,甚至排不進前二十,但我在女修中排第一,我老師這一脈只收女弟子,所以我入了內門。”
說到這里,她不禁嘆了口氣:“至于張師兄,只能等三年后了。”
聽到這里,顧佐也聽明白了,苦笑:“就我這水平,八百八十六名外門弟子中,怕是沒什么希望進入內門吧,十二娘剛才誆我......”
十二娘抿嘴笑道:“只要努力,希望總是會有的。再者,顧供奉自己不愿入內門的,又擔心什么?好了,說回正題,你就用搜靈真氣運使靈飛經的拳法吧。”
“怎么配合?”
“明日下場時,你我聯手以二對一,這在宗門師兄弟之間是經常的,張師兄不會不答允。由我正面接招,你在旁側游擊,都用靈飛經拳法,重點在于出招的時機。時間太短,我們先練一招......”
月色下,顧佐認真傾聽著十二娘的講解,在她的指點下配合演練,直到完全練熟,已經是后半夜了。
雖然只是一招,但卻非常微妙,顧佐詢問是不是公孫大劍師所授,十二娘卻道:“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琢磨出來的,試試吧,也不知行不行,不行再改。”
看她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顧佐唯有高山仰止。
第二天巳時,顧佐和十二娘來到演武廳,面對張富貴的時候,提出了以二對一的要求,張富貴毫不畏懼,當場答應:“顧師弟、李師妹,請賜教!”
按照計劃,十二娘攔住正面,接下了張富貴的主要招法,顧佐于側面配合游斗,看準時機下手,一擊不中便跳出戰圈。
這次斗法,十二娘和顧佐這邊存了取勝的心思,目的再非之前的陪練,如此一來,激烈程度自是要比以往強出許多,真氣控制越來越難,也愈發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