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也由此火了一把,大名傳遍宗門,甚至連周圍的幾家宗門、道館都知道了。傳言也從筑基有望變為筑基艱難,又變為煉氣難以圓滿,最后淪落為難入修行門檻。
顧佐就在這樣的傳言中繼續著他在云夢宗下院的生活,在各種異樣的目光中前往**堂聽課,在不時傳來的指指點點中前往藏書樓翻閱經卷,又在屋中獨處時遇到各種不認識的師兄師弟敲門,聽著他們送上兩句言不由衷的祝福。
這些人主動登門,只是想親眼看一看自己這個變為廢物的天才,滿足他們的八卦心理,對此,顧佐心知肚明。
**堂的課,顧佐還在堅持,他雖然不能修行靈飛經功法,但以搜靈真氣為底,依然可以施展靈飛經的道術。
而且系統性的學習靈飛經后,他發現,以搜靈真氣施展靈飛經,真氣的運行法門頗有獨到之處,七分神似中藏著三分變化,很有意思。
于是屢屢向辛師詢問靈飛經的拳法、劍法和符法。辛師一開始還耐心的回答幾句,問多了,便也不耐了,誰會對一個不能修行宗門功法的弟子耐心呢?
顧佐便漸漸從辛師的課堂上消失了,辛師講的主要還是初步的功法修行階段,既然不愿費心思為他答疑解惑,當然不能在此浪費時間。于是顧佐便開始旁聽別的傳功執事的課程,學習靈飛經的實用道術,鉆研搜靈真氣更好的運用之道。
他打算把靈飛經也完全理解記錄下來,成為搜靈訣功法下面的第五門道術。
追攝術、指刀術、丹符術、丹經,再加上靈飛經!
他已經失去了學習上乘功法的機會,既然如此,不如把自家的法術庫多充實充實,或許將來也能在懷仙館中建一個藏書樓,陳列上懷仙門的全套功法體系。
一想到“功法體系”這四個字,他鉆研得更加勤奮了。他甚至動起了心思,等靈飛經總結歸納成功后,再看看云夢宗別的修行絕技,有沒有可以納入搜靈訣功法體系的。
當不了云夢宗高徒,做一個懷仙館祖師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知道自己恐怕是不受待見的,因此總是躲在角落里,就這么聽著、記著,有了疑惑就寫下來,也不提問,耐心等待著別的師兄師弟們提出來,認真傾聽著傳功執事們的答疑解惑。
短短一個月的苦學,讓他對靈飛經的理解更加深刻,晚上自己習練的時候,掌握的精髓越來越多。
這是他在云夢宗最為安靜的一段時光,十二娘走了,張富貴還關在后山,那些想要找十二娘和張富貴麻煩的閑人暫時失去了目標,又或者自己已經成了廢物,不再受宗門長輩的矚目和關照,因此也不再成為了他們的目標,總之,顧佐就這么一個人在喧鬧的云夢宗安靜的苦學了一個月。
又到了下院弟子們領取靈石的日子,顧佐一直等到午后才前往上院庶務堂。這時候人已經少了,遭受的各種目光和非議也會少上許多。但少是少了,并不代表著沒有,尤其是正好碰見劉子昭和黃蘆生的時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被邢長老、莫長老齊至顧佐屋中助力行功所震懾的兩個人,看出顧佐似乎已經不在長老們的法眼之中,終于又開始對他冷嘲熱諷。
這兩人也沒有什么語言天賦,大例無非是“怎么還有臉領取靈石”、“若是我,早就自己一頭撞死了”之類,顧佐懶得和他們斗嘴,拿到靈石就走。
這時候,谷外云水堂的一位執事也正好領取靈石,認得顧佐這位聲名鵲起的新人,當即告訴他:“云水堂來了個人,說是中院張富貴家的,要見他,還有你。張富貴還在后山閉關思過,是見不著的了,原本我還打算前往下院告知,既然你在這里,也省得我跑一趟。這個人你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