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的議事依舊在進行,經過三天的討論后,楊國忠采納了韋見素的建議,派人和顧佐溝通——懷仙館是益州事變的主要發起者,這已經是朝**識。
韋見素提議,派遣大理寺評事元載前往益州,他道:“元載此人,與顧佐有舊,曾有人見過他與顧佐在春香酒樓飲酒。”
楊國忠有些猶豫:“此人官職太低,恐難入顧佐眼中。”他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派去的人分量不重,顧佐難免懷疑朝廷的誠意。
房琯忽然想起一事:“去歲,我部衙之中,王維曾經向我請示過一批下吏告身,正是發給南吳州的,想必他和顧佐也當熟識。”
吏部郎中位在竅要,比元載這個大理寺評事重要得多,由他出面,效果肯定要好一些,對此,楊國忠初步贊同,思考片刻后道:“那便以王維為正、元載為副,擇日南下。王維遷尚書右丞,元載遷戶部度支郎中。”
意外高升的兩人,于四月初一離開長安,南下益州。至益州后,受到楊鑒為首的托管委員會盛情歡迎。在益州停留三日,評估了益州現狀后,繼續啟程,奔赴南吳州。
顧佐正在南吳州,這兩個月,他的主要作為,就是給懷仙館挑選弟子。隨著大量人口遷入南吳州,顧佐可挑選的余地就多了起來,尤其是聽說懷仙館挑選弟子,很多煉氣期、甚至筑基期的修士都要求加入,單是報名者就有兩千余人。
經過七天裁汰,有三百多人被選中,其中還包括一百余名愿意改修懷仙館功法的筑基和煉氣期修士。
這批弟子的成色當然遠遠好于前三期弟子,僅比第四期略遜幾分,令顧佐很滿意。如此一來,只需過上半年,他就將擁有八百道兵。
顧佐難得有時間教授弟子,因此,這批弟子由他親自傳功,傳了半個月后,見所有人都步入了修煉正軌,他便將后續事務踢給了丁九姑,由這位大師姐指點大家修行。
他自己則再次閉關,用一個月的時間,修成了懷仙館“傳承”中的最后一項:丹符術。如果他不是受過崇玄署敕封的道長,如果他沒有道牒,這門道術還真學不了。
符法的本質是借用天地或者仙神之力,只有崇玄署的道長,才能得到上界仙神的認可,方能借用符力而繪制法符。
丹符術不是具體的某種符法,而是一種繪制符法的方式。就拿靈源道長來說,畫符需要用到專門符紙、丹砂、朱筆等物,繪制的過程中凝聚符力,再完成拜符的儀軌,如此畫出來的符才有效果。
但顧佐修行的丹符術不用外物,直接在金丹中凝聚,繪制完畢后就可以發出來,過程極快。施展的時候也如同使用道術,直接就可以打出去,外行之人看不明白,甚至根本不會往符法方面去想。
丹符之術學成后,顧佐專門跟隨靈源道長學習了半個月,記下了十多種法符的繪制方法,剩下的就是熟練的問題了。
再練習半個月,基本上就可以做到左邊畫條龍、右邊畫一道彩虹的地步,相當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