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十殿由十殿閻羅掌管,在天庭上,對應的衙門是青華妙嚴宮,這位下界的青華妙嚴宮仙吏名叫宋玄白。
宋仙吏親自查驗了現場后,來到兩名陰兵處,飛出四枚玄白釘,分別插入兩名陰兵的眼中,兩名陰兵再不動彈,也沒有化作黑灰,如同泥偶。
宋玄白圍著陰兵轉了片刻,伸手過去又是摸又是掏,甚至伸進陰兵的嘴里,沒入進去只剩下個手腕,掏出來時滿手的黏液,旁邊的薛定圖再次嘔得站不起來,楊三法給他拍背安慰:“沒事的,都是浮云。”
“怎么回事?”孔安國問。
宋玄白道:“地府陰兵出逃,只是不知為何會逃出來那么多,我需要下去問問。”
顧佐在旁問:“我們還需要做什么?”
宋玄白道:“還是要防備好,不能掉以輕心,有一就有二,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逃出來又一批,多謝國君仗義援手了。”
顧佐道:“我是東唐太師,國主是我義子。”
宋玄白笑了笑:“好,總之還需要警惕一段日子,直到我查出原因。這些陰兵若是闖出將軍嶺,東面是東越,西邊是樵國,翻過潛山就是國君太師的東唐,會造成很大的禍害。國君太師可以聯絡那兩國的國君,共同遏制。”
言罷,將滿地的黑灰卷落一方木匣中,又牽著兩名陰兵,原地跺了跺腳,一團煙霧升起,消失不見。
顧佐好奇的圍上去轉了兩圈,看看孔安國,又看看煙霧升起的地方:“這個有意思哈,安國先生,以前只是在......嗯,聽說過,沒想到是真的,這就下地府了?”
孔安國道:“這是青華宮的法咒,咱們都不會。”
按照宋玄白的要求,顧佐派了顧佑去知會東越國的范蠡、樵國的王子芝,他和孔安國也不回山神廟了,就在將軍嶺就手搭了個亭子,待在里面納涼。
楊三法和薛定圖仍舊各管一邊,繼續巡山。
孔安國道:“其實,老夫有時候還是很羨慕懷仙的,如你和少伯、仙苗,雖然壽元只得一會,但有什么事情,自有國中下屬分擔,不像老夫,不論何事皆需親力親為。”
顧佐道:“那你辭官嘛,將軍嶺這里不是還無主么?就在這里立國好了。”
孔安國干笑了笑:“算了,還是壽元來得踏實些。”
山中倚亭,聽松風陣陣,看白云游蕩,與友人閑談,倒也別有一番意趣,孔安國又問從海底撈起的酒水,顧佐身上有沒有帶,顧佐當然帶著,于是一人一壺,慢慢啜飲。
等了兩日,不見宋玄白回來,顧佐問及:“宋仙吏何時能歸?”
孔安國搖頭:“這哪里說得清楚,慢慢等著就是。”
自從長了壽元之后,顧佐的作息已經從按時辰計算,改為了按日子計算,也開始習慣了“慢慢等”這三個字——那是真的慢,不僅是行動上慢,心里也一定要慢得下來。就連飲酒,也是以天來計數。
王子芝和范蠡接到信后都趕來看了看,當面詢問了究竟,便各自趕回去布置了,主要就是加強靠近將軍嶺方向的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