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伯當為范雎五世祖,他們這一系,是當年晉國六卿之一。”
顧佐無語了,白起這是多大怨念?這不是千里追殺,這是跨界追殺,真正的滅滿門!
原來這一場大戰,是為了殺范蠡,范蠡在旁邊聽著,心境異常復雜,誰能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追殺,是因為自己從來沒見過面的五世玄孫?
王子芝在旁開玩笑:“沒見國君夫人有身孕啊。”
范蠡無奈道:“是族中玄孫,我哪里知道?關鍵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四大部洲如此遼闊,他一出來就在東越旁邊……”
孔安國道:“白起長平一戰,戰場就在丹河,趙軍筑壘之地便是在丹朱嶺上下。”
王子芝哈哈大笑:“都是少伯取名惹的禍。”
范蠡也怔住了:“世間居然有如此巧的事?”
正在談論時,終于有上仙被搖下來了,卻是青華宮幽冥司的司命許棲巖。
白幽求連忙上前:“司命,人犯就在此處,可以立刻拿下。”
這下子,是真把人惹怒了,范蠡道:“什么人犯?不要胡說!”
王子芝氣道:“白仙吏,我等好生在此掃蕩陰兵,怎么就成人犯了?當真是血口噴人!”
金蟹將軍冷哼:“早料到了,天庭仙官一向如此。”
許棲巖安撫白幽求:“事情我已知曉,放心。”轉身向畢應元道:“還請元帥下令,將這五人拿下,交我帶回幽冥司。”
畢應元愣了愣:“五人都拿?適才白仙吏還只說是鎖拿顧佐一人。”
許棲巖道:“如今情形有所變化,需要將五人一并拿下。”
畢應元問:“許司命可有帝君文書?”
許棲巖笑道:“帝君正忙著平復地府,哪里有空寫勞什子的文書,只是親口吩咐的,說是請畢元帥多多辛苦,幫我們將人犯帶回去,容后定在天尊和玉帝面前,為畢元帥請功。”
畢應元一陣遲疑:“這……總須有個名目才好……”
許棲巖哂然:“幽冥司懷疑他們強殺地府鬼帥陰神,要帶回去問話,這還不夠?”
孔安國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從沒聽說過什么強殺地府陰神之罪,這是哪門子天條,老夫做了幾百年土地,從未聽說過!地府陰神出逃,向來圍剿打殺了事,也沒見地府追索過,青華宮更是從未問過誰的罪名,怎么到我們這里,便成了罪名?”
許棲巖道:“地府大亂,第九殿崩塌,平等王身殞道消,就連我幽冥司下界的宋玄白仙吏也歿了。我幽冥司懷疑有人內外勾連,挑動陰兵作亂,助妖猴成事。”
他這番話不是說給孔安國、顧佐等人聽的,是說給畢應元的,對孔安國和顧佐他們,壓根兒懶得解釋。
孔安國目瞪口呆,怒極反笑:“老夫沒聽錯吧?我們里應外合?助妖猴作亂?為了什么,總得有個理由吧?”
許棲巖道:“強殺陰神,便是明證,若不是心虛,何須滅口?”
孔安國辯白道:“若真心虛,老夫會上天請你們下來?老夫吃飽了撐的?”
顧佐嘆了口氣:“安國先生,何必跟他爭論,其實大家都聽明白了,人家現在要甩鍋,咱們就是背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