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憨厚,卻十分聰慧,如何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一意孤行,誓要清空赤洪州的害群之馬!
赤洪州本就貧瘠,又有這么多的響馬山匪,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身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者看不起的凡人之子,連他也對那些百姓遭遇不管不顧,誰還會管?
此刻聽到秦易的一番話,當即便胸中激蕩,無法言語,眼眶都有些發燙,感慨自己得遇知己!
“不知,兄臺可否告知姓名?”
他有些害怕秦易拒絕,眼中有些期待和請求。
大晚上的,兩個男人,在一片血泊中,怎么看怎么詭異,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輕易告知別人自己的姓名身份,即使是報個假名也很正常。
秦易有些奇怪張鐵錘的反應,卻也不以為意,隨口說道:“我叫丘繼耳,你也可以叫我溫四頓。”
“邱雞兒?溫四頓?”
張鐵錘聞言一愣,面色古怪至極。
他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問道:“這,邱兄弟有兩個姓名?”
“哦,你說這個啊?”秦易張口便來,“是這樣,我爸姓邱,我媽姓溫。他們兩個把我生下來后,覺得我太好看了,都想搶著讓我和他們姓,這樣他們臉上有光。所以我爸給我取了一個名,我媽也給我取了一個名。”
“因為我爸叫邱耳,他覺得我繼承了他的帥氣英俊,便給我取名邱繼耳,表示是繼承了他的血脈。”
“至于我媽,她覺得能吃是福,普通人一天就吃個兩餐三餐,而我就不一樣了,天生有福,就應該一天吃四頓,所以給我取了這么一個充滿了祝福意味的名字。”
張鐵錘聞言更加尷尬了,心中暗道:“原來不是邱雞兒啊!我說呢,誰會取這么一個名字……”
“但是該叫哪個,他們怎么想都不滿意,所以就打了一架,不分勝負,此后便決定,今天叫丘繼耳,明天叫溫四頓,輪著來。”
秦易瞎話張口就來,故事編的有鼻子有眼的,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嗨呀,其實你這種反應,我從小到大見多了,你隨便叫,我都無所謂,習慣了!”
他看到張鐵錘一臉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擺擺手,看起來很是灑脫。
張鐵錘不知道該為“邱兄弟”遇到這樣兩個不靠譜的父母而感到悲傷,還是應該為邱兄弟如此豁達灑脫的性格而贊嘆,竟不知道從何開口了,只是看著秦易,越發的欣賞了。
“那什么,你先等我一會,我收拾一下我的東西!”
秦易十分不自在,一點也不想這樣基情滿滿的和一個大只佬在昏暗的月光下默默對視,連忙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戰利品。
他翻開一個被割了喉的匪徒,拔下一枚戒指,然后一腳把他踢開。
秦易動作十分熟練,很快便將這里清理干凈,讓有心想要幫忙的張鐵錘都有些不知所措。
“好熟練,坑挖得好圓!”
他吞了口唾沫,覺得自己應該多像溫兄弟學習!
知己,就應該互相學習長處,互相促進!
這才叫知己啊!
他喟然長嘆,在邱兄弟面前,感覺有些慚愧。
“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