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后面,是一排青灰色的帳篷,有士兵來回巡邏,秩序森嚴。
此時已經有人到了。
王鐵錘。
那個絡腮胡子,此時已經被他不知道用什么給刮了,還有一些殘留的胡茬,深一塊淺一塊,像是被狗啃了一樣。
看到秦易,這看起來年輕三十歲的王大錘有些拘謹的對秦易點頭。
秦易笑著回應,然后問道:“就你一人?其他人還沒來?”
“沒,沒有!”王大錘有些內向的樣子,見秦易主動搭話,有點驚訝,連忙回答。
秦易了然,還想再問,便聽見后面有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轉身一看,是昨日那個背劍的青年,此時走在路上還拿著書在看,低著頭十分沉迷,像極了他前世當書蟲看的樣子。
“到底在看什么,這么著迷?該不會是在看劉備吧?”秦易心中腹誹,眼神怪異的看了那長劍門弟子一眼。
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范疆和段刀幾乎是前后腳過來了。
范疆看到秦易幾人站在操場上,溫和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段刀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雙手抱胸。
不一會,那幾個鼻孔精也聯袂而來,十分傲氣,頭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幾人看到一臉冷酷的段刀,其中一個鷹鉤鼻薄嘴唇,看起來有些刻薄的青年不屑的小聲嘲諷了一句:“天天雙手抱胸,冷就多穿點!”
這些人中,誰不是先天高級以上境界的?范疆和段刀等人更是已經突破元丹,那里會聽不到這青年的話?
秦易嘴角一抽,差點笑出聲。
范疆臉色依舊溫和,只是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笑意。
王大錘撓撓頭,沒明白啥意思。
至于段刀,恍若一根木頭,充耳不聞,完全沒有搭理那鷹鉤鼻青年。
“切,裝什么裝……”
鷹鉤鼻有些無趣,轉身就走。
這時,那背劍看書的劉備者抬起了頭,有些茫然,發現沒自己什么事,便繼續低下頭,做一個木得感情的看書機器。
幾人在操場上等了半晌,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那幾個鼻孔精有些不耐煩了,在那里大聲喧嘩,發泄著不滿。
秦易搖搖頭。
一幫不知道哪里出來的小屁孩,被慣壞了,覺得自己牛逼到爆,懟天懟地的,誰都看不起,缺少幾頓毒打!
“范兄!小弟李二!”秦易眼珠子一轉,走到范疆旁邊,和他打聽其那四個鼻孔精的身份。
“鄙人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大家的身份呢,我看范兄最面善了,不知道能否請教一下?”
“呵呵!”范疆輕笑了一聲,臉朝那四個一直呆在一塊的鼻孔精抬了一下,“他們四人來自青虛城四大家族,向來是同進退的,只是缺乏歷練,很少出來,這次也是被他們家里長輩逼著過來的。”
“四大家族?”秦易表示沒聽過,不過一看就知道很有錢的樣子。
“高,劉,蕭,陳四大家,高家開礦,劉家煉器,蕭家經商,陳家煉丹,四大家互相通婚,糾纏頗深,幾乎如同一家!他們這四家,幾乎把持了青虛郡三分之一的武器丹藥銷售,不比青虛郡藏寶閣差多少了!”
范疆對這四大家族了解不少,畢竟是青虛城軍主的侄子,也算是二代了。
“那肯定很有錢了!”秦易心中立馬就出現了這個念頭。
然而剛升起這個念頭,他就有些懺悔:“哎,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想交他們這個朋友!”
他眼神和善的看向那兩男兩女。
范疆接著說道:“這段刀在青虛城小有名氣,是個孤兒,七八歲的時候被一個老修士收養,后來這老修士壽命大限到了,他就又成了孤兒。他有一把刀,就是這老修士傳下來的。”
“嗯!”秦易點點頭,表示知道,“那個呢?臉都快埋到書里的那位,又是誰?”
“他是長劍門這一代首席大弟子,一直閉關,最近才出山,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叫歷長歌,其他的一概不知。哦,對了,現在能加一條,喜歡看書。”
范疆淡笑道,一點也不像他那面癱臉叔叔范元辰,身上也沒有一點軍人鐵血之風,反而更像是一個學院書生。
“至于那王大錘,說實話,這里面我最看不透的,除了你,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