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煙谷。
這是一個小型宗門,此刻,這個小型的宗門正在遭受猛烈的進攻。
守護山門的護山大陣岌岌可危,如絲滑般的護山大陣外,有一頭巨象般的灰鼠猛烈撞擊護山大陣所化的光幕。
“掌門,怎么辦,咱們殺出去斬妖降魔,就算殺不了也要跟它同歸于盡!”一個少年厲喝道。
“荒謬,誰告訴你的,打不贏還能同歸于盡?你們不是它的對手,沖出去只會喂了那只大耗子”翠煙谷掌門喝道。
“師兄,據陣堅守也不是個辦法啊,護宗陣法被它攻擊了好幾天,我看再有半炷香,這個孽畜就會破陣而入”一個老者臉色發白叫道。
翠煙谷掌門喝道:“謝師弟,你們幾個跟我沖出陣去引開這頭妖獸,白師弟,你帶著門下弟子向慶陽城去”
“如有可能的話,幾位師弟助我困住此獸,我用宗門傳下來的大威力靈符,滅殺了它!”
“好!”
“行!”
眾人在商量間,沒注意到外面攻擊大陣的灰鼠露出了一絲擬人的冷笑。
翠煙谷眾修不會想到,這頭妖獸不僅能夠聽得懂人話,它還會人說,連續數日的瘋狂攻擊,幾乎快耗盡了它的妖力,它得急需補充血食。
五道遁光從陣中沖天而起,灰鼠跟著追了上來。
陣中有人高聲喝道:“都準備好,掌門將鼠妖再引遠些,咱們立即離宗,動作快些,不要拖拉”
灰鼠被引開,翠煙谷掌門操縱一件靈器,從空中不斷打出寒光,威力不大,但不停刺激灰鼠。
灰鼠狀若瘋狂,不停躍起,想將空中飛遁的修士撲下,追出數里之后,它突然吱吱叫了一聲,遁入了泥地之中消失不見。
“大家小心,鼠妖不見了!”翠煙谷掌門面露驚疑之色向下望去。
“不要慌,它應該就在左右附近,剛才師兄的法術激怒了它,它一準在某處等著我們落下遁光去查探!”
“嗯,有道理,諸位師弟,不要落下遁光,咱們施法把這妖孽從地底逼出來”
五修聯手施法,在離地二十幾丈的虛空中,布出一片直徑上百米的烏云。
它籠罩在灰鼠剛才消失的地方,不時從烏云之中傳出轟鳴聲,道道金光從詭異的烏云中穿出射入地底。
在地底,鼠妖快速向后潛行。
“五個傻子,你家鼠爺爺我先去吃些餐前開胃點心,回頭再來享用你們五個!”
這時翠煙谷中修士全都棄了山門逃了出來,以遠離了護宗大陣。
他們在一個神游四重的中年人帶領下,快速向東而行,上百辟脈弟子慌亂跟在后面。
忽然,在前帶路的中年修士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地炸開個窟窿,一群土狗大的老鼠如潮水般竄了出來,一個個兇狠無比,速度奇快,咬向眾辟脈期的弟子,頓時慘叫連連,有的被咬到了腿,有的被咬到了脖子。
“死!”
中年修士大驚,催動手中一把飛刀靈器,刀光過后,三只土狗大的老鼠被刀光斬中。
詭異的是它們并沒有被滅,而是受這一擊之后,化為數百普通大小的老鼠,有的鉆入了低階弟子的褲腳中。
有一人嚇得驚叫,一只小鼠飛起,竟然鉆入了他的口中。
中年修士頓時心生膽寒,只覺毛骨悚然,后背冰涼。
他聽聞凡人世間有一個暴君發明了一種叫鼠刑的酷刑,把人嘴撐開,將小活鼠趕進人嘴,讓它鉆入人腹,活鼠在人腹中嘶咬內臟,最終破肚而出。
而當鼠破肚而出時,這個受刑的還沒有斷氣,眼睜睜看著活鼠咬穿自己肚胃肚皮,從里面鉆出來。
這不與那鼠刑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