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下,蕭七、王平回至宗門。
詩雨陪著孫玉容,兩人早以在烈焰峰前翹首以待,見到王平時,孫玉容喜不自禁,滿眼盡是愛意柔情,使得原本中上之姿的面容更加生動。
蕭七調侃打趣,這叫小別勝新婚,孫玉容臉上一片紅色,一本正經,說:“我和王師兄是純潔的師兄妹”
“純潔?你是覺得我蠢,信你的純潔,還是信王師弟不行!”蕭七哈哈一笑。
詩雨嘻嘻一笑,“妹子,招了吧,干了那事也純潔,這叫發乎情,止乎禮,情到濃時,行周公大禮”
孫玉容一通拳頭錘打詩雨身上,反擊道:“那你跟蕭師兄行大禮了?”
詩雨無奈道:“我和公子是純潔的主仆關系!”
“純潔?你是覺得我蠢,信你的純潔,還是信蕭師兄不行!”孫玉容掩口一笑,巧用了蕭七的話。
詩雨無奈道,“信不信由你,如果有人要問男女間有沒有純潔的關系,我告訴你,有。我們姐妹四個跟公子的關系就很純,真純,純到什么地步!純到公子看到我們一點邪念都沒有,就是透明人。”
孫玉容向蕭七瞧來,那詭異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
蕭七感覺威嚴大損。
啊,媽的,不好,被人當成無能的人了,看來好人當不得,我當了好人,詩雨這丫頭不僅沒感激,反而人前開始編排起主子了,這是欠什么呢。
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折時當須折,要不把這花給折了。
蕭七打量下了詩雨,呵呵,生活中不缺少美,缺少發現美,一直把她當下人呵斥,細看下還真不錯,
長長彎彎的柳葉眉、水靈靈的丹風眼,錦裝繡裹,站在雪地,披個大氅,要擱魂穿前去,把這相一照,發到網上去,很多玩角色扮演迷會大叫古裝女神。
“嘻嘻,公子”詩雨有些頑劣似笑道。
王平咳嗽一聲,打起圓場,道:
“蕭師兄有飛天之志,不同于我們一般人,不屑于……男女之情實屬……正常!”
孫玉容扯了下王平衣角,小聲道:
“這可未必,也許蕭師兄之前一直為了修煉沒有別的心思,現在嘛,就未必,我看他剛才瞧詩雨師姐的眼神,嘻嘻,不同尋常呀!”
蕭七大感意外,這個孫玉容修為不行,觀察還真入微。
這大概就是少婦和少女的區別吧,從男人細微眼神之中,少婦一下子能琢磨出來,而不懂事的少女則完全看不懂眼神。
被孫玉容一下點破了小心思,蕭七笑道,故意眼神勾勾地看著孫玉容:
“了不起,會看眼神,那你瞧我現在看你的眼神是什么?”
孫玉容臉上升起一片紅暈,抿著嘴,白了蕭七一眼,道:“呸”
玩笑也應有個分寸,孫玉容將是王平之妻,王平是蕭七下屬,一個玩笑能拉近距離關系,讓彼此間覺得很親密無隙,但尺度再過,則是失了風度,失了威嚴。
蕭七道:“走,回府,給我交待下,本公子不在的這段時間,淼云小筑怎么樣,彩蝶那丫頭回來了沒有!”
“稟公子,彩蝶妹妹還沒回來”
“怎么還沒回來,難道她拐了我的仙鶴逃了嗎?不應該呀,不會這么目光短淺吧……”
孫玉容笑著目送蕭七和詩雨飛遠,回過頭對王平道:
“師兄快去弘政殿交了任務,早些回來!”
王平心領神會,相視一笑,連連點頭,道,“你回洞府先等我”
蕭七回到淼云小筑,開啟了禁制,默默打座恢復一路飛遁的真元。
一個時辰之后,蕭七手中把玩著一只墨玉小鼠,摸索了幾下,把這墨玉小鼠往堅硬地板上一砸。
噗!
它化為一頭墨黑小鼠,個頭不大,比起一般家鼠還在小,和巨象一樣的鼠精一比,就像鱷魚和壁虎。
蕭七心念一動,黑鼠遁入地底消失不見。
蕭七宛如多了一個分身,黑鼠在地底遁行,速度極快,似魚兒回到了水中一般,如鳥兒在天空一般,沒有丁點的阻力。
噗!
它鉆透了一層潛默運轉的禁制,鉆出了地面。
這是間小屋子,屏風薄如輕紗,上面繪畫著一只拍翅的仙鶴,屋中帶著一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