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再添殺戮又有何妨。
華夏仇圣言: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尸體如跳蚤,多了不怕癢。
“書有美顏如玉,亦有金山銀海,這姬無夜房中沒想到會有這么多書籍,小看他了,但這又有何?”
葉驍手指上掠過火苗,輕輕墜落在姬無夜的尸體上,如流水般蔓延。
一陣微風自窗外拂入,帶走幾縷青煙,此時,地上哪兒還有什么尸體,縱是那已經干于地毯上的血漬也已消失不見。
書于竹簡上的字雖近寥寥,卻也可看出其中之道,不過,葉驍卻覺得索然無味,畢竟他的知識儲備在書寫者之上,可看出其中不足。
大感無趣的葉驍一個閃身,踏出寂靜的姬府,而前往了那風月場所——紫蘭軒。
這里有真實的美顏如玉,銷金蝕骨,誘人花錢。
“這位客人,見你面生,可要什么樣的姑娘啊?”
一位善于活絡的老女人拉著葉驍問道。
“嗯,你們的頭牌吧,錢不是問題。”
想了想,隨后葉驍說道,接著又丟給了她一個鼓鼓的錢囊。
錢財什么的對葉驍來說就猶如浮云,哪怕有旗妖瑞麟的麒麟祥運加持,就算地上有一塊黃金,他都視若無睹,在他眼里只不過是顏色不一樣的石頭罷了。
“哎,好嘞,這位客人闊綽啊,我這就給您安排。”
濃妝艷抹的老女人叫了一個龜公給葉驍帶路,而那女子則是去請她們的頭牌。
“弄玉,有位出手闊綽的陌生俊郎要點咱們紫蘭軒的頭牌,你過去一趟。”
“好的,麗姐。”
房中梳妝打扮伴的弄玉應道。
“這是那位客人的房號,我放著了。”
女子說著,又出去招攬客人去了。
“客人,里邊請,這是我們紫蘭軒上好的房。”
龜公推開一間房門,畢恭畢敬的向葉驍說道。
“嗯,退下吧。”
葉驍驅退龜公,踏入房間中。
只聞一股淡淡的檀香于房中彌漫,穿過珠簾羅幕,小小香爐散著迷人神魂的香,桌案上置著一張瑤琴。
“百年成才黃杉木,七弦上懸八尺六,也是一張好琴。”
葉驍指尖撥動琴弦,錚錚之音,四周回蕩。
“客人好眼力,竟然看的透這張琴,弄玉佩服。”
這時一道女聲傳來,借閑陽碎光,葉驍挑眉看著這位走進來的女子,問道:“你就是紫蘭軒的頭牌?”
“正是。”
弄玉微微施禮道。
“聞外面出來的客人言,姑娘能彈的一曲好樂,這有素琴一張,還有清風鳥語,姑娘可否彈一曲與我聽聽。”
葉驍面帶和煦微笑,若謙謙君子,手指瑤琴問道。
“客人請小女來,小女只有這手琴彈的好,望客人一會兒莫要取笑便好,小女在此就獻丑一曲。”
別人對我以禮,我自往他人一禮,見葉驍不同于別的客人,弄玉也笑著回應道。
“有玉人奏樂,哪怕這樂再難聽,在下卻也能聽出來個春花秋月。”
葉驍坐下,看著開始準備撫琴的弄玉笑道。
“客人倒是有趣,那小女便開始了。”
弄玉掩嘴輕笑道,而后伸出纖纖玉指撥動起那緊繃的琴弦。
琴弦雖然是緊,可人未必如此。
一曲響起,似海潮涌起,有朧月懸空,琴音回旋哀哀,有海蚌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流落明珠,隨海波滾滾,若天上月,如佳人淚。
皎月落于滄海之間,明珠浴于淚波之界,月也,珠也,淚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
樂非為樂,是滄海月明珠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