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那人。”
衛莊與韓非一同品茗,見紫女回來,便問道。
“有事需你我二人商量。”
紫女看了一眼韓非神情復雜道。
“那我先退去,紫女姑娘,衛莊兄,我們改日再敘。”
知道紫女眼神的意思,韓非當即起身,對二人拱手告退。
待韓非離去后,紫女才道:“那人正是當今秦國的國師。”
噔——
衛莊暗下一驚,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此人實力高深莫測,剛剛我僅僅與他對視一眼,就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韓國如今羸弱,這韓國的天下是陰謀與權術,燕國沒有雄心偏居一隅,只有這亂世最無用的氣質,趙國雖經長平一戰元氣大傷,但趙人熱血,有李牧,然將名覆蓋王名,功高震主,魏國有信陵君,不過猜忌始終難逃,楚國貴族如朽木白蟻,必會毀國,齊國也已一蹶不振,當今世上,唯秦國肅清朝政,厲兵秣馬,全國上下一心,強弱一見分曉。”
衛莊洞悉這七國姿態,不時感慨,唏噓道。
“那位葉國師還說韓國兩個月內必滅,姬無夜已殺,警告我們不要和韓非走的太近。”
紫女對衛莊重復葉驍的話,而后又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姬無夜一死,若是傳出必定又是一番動蕩,既然他們隱起,我們也不必去動。”
衛莊皺眉,但是隨后傲然道。
“不過,我現在也算是紅蓮公主的老師,昔我縱橫蘇秦可令齊國一蹶不振,我又有何不可。”
在他看來,葉驍之力不過一人,如何覆滅韓國,況秦國熄亂不久,必然不會傷筋動骨,前來征伐韓國,這樣反而會是兩敗俱傷,他衛莊若選擇了自保,那鬼谷的傲骨,遠在秦國的師兄,他都無顏再見。
李斯與韓非,衛莊與蓋聶,同樣是師兄弟,卻做著相反的事。
韓非吸引衛莊的,也許正是他們這種共有的,不識時務與逆流而上的精神!
幾度曾被遺忘的哲學家沃茲基·碩德先生說過:產生共鳴的人,也許彼此便是一輩子。
“看來你是堅定了助韓國之心,想必這紅蓮公主的美色肯定有在這里面一定的成分吧。”
紫女不由得打趣道。
“沒有。”
衛莊矢口否認道。
“不過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拿著紫蘭軒的姐妹們來賭這兩個月,她們的生命并不屬于我,我不能對她們做出選擇。”
紫女正色道。
畢竟紫蘭軒不是培養死士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
“我知道你是不會拿紫蘭軒去冒這個險,所以我也做好了那個準備,之后所行之事,具是我一人所為,僅為我一人之意。”
對于紫女會這么說,衛莊理解。
她們的生命不能在自己的任性下平白無故的犧牲。
“那便等上兩個月,我暫且靜觀其變,之后紫蘭軒再所行事。”
紫女計劃道。
“嗯。”
……
“大人,已經探明,新鄭城山外確有一個隱秘的山洞,洞口外也有私兵把守,我等并未深入,聽大人所言,故而退回稟報,其余百鳥盡皆埋伏與林。”
寂靜的姬府內,墨鴉單膝下跪向葉驍稟報道。
“可查明是誰圈養的私兵?”
葉驍低頭問道。
“是太仆馮原。”
墨鴉低頭回答道。
“哦,養馬的,那么死了便死了,隨我去一趟,救一個目前對我還有我計劃里的一個重要人。”
葉驍拍了拍桌子站了起,從墨鴉身前走過。
“是。”
墨鴉待葉驍走過,隨后輕功跟上,為葉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