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夜二百的房間他是不會總睡的,倒是那已入風塵的秦小詩,好似得了那盼郎歸的公主病,整日心不在焉,盼著那又豪又土的蛋哥光顧,雖然那家伙死狗一只,與他說說話,也總好過胡思亂想。
連買帶考,車票很快拿到手。
再說那狐貍精高勝寒,并沒有讓鐵蛋為其開車,卻是給他買了一輛二手普拉多,不為別的,就為了讓他更加豪橫。沒人知道那女人究竟想干什么?連鐵蛋自己也以為那娘兒們瘋了!
夜晚,街邊大排檔……
鐵蛋穿著背心,帶著楊天和幾個早把自己當成其小弟的保安,胡吃海喝!這種富裕日子鐵蛋八輩子都沒遇到過,吃喝玩樂當工作,祖墳幾代冒青煙。
楊天春風滿面,當了隊長氣場都大了許多,再加上新城新秀鐵蛋是自己兄弟,說起話來那是相當的硬氣。
剛打發一個手下買回來煙,遞給鐵蛋一根,幫其點燃,道:“兄弟,聽說了嗎,浩哥最近收手了很多投機倒把的買賣,那家伙露面的次數越來越少,看樣子真讓寒姐給鎮住了,估計快完犢子了。”
鐵蛋抽了兩口煙,喝了一口酒,并沒有接話。他當然知道最近劉浩收斂了很多,但卻并不認為對方慫了,劉浩好賴也算一方霸主,不可能因為忌諱一個早已經在當地過氣了女人而放棄來錢路,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曾幾何時,雪山上下來的鐵南山,蹲在灶坑旁邊烤著火,托起還不溫熱的白酒灌了一口,朝著蹲在一旁的鐵蛋道:“如果遇到了崗溜子,切莫輕易去追……能在山崗上獨自存活的野豬,都有著平常畜生沒有的智慧,如果你追到一半那畜生不見了,切莫粗心大意,有可能他偷摸繞到你身后,冷不防咬你一口。”
鐵蛋一直不明白,那個豪橫了大半輩子的糟老頭子為何給他起名叫鐵南?很少有長輩給晚輩起和自己只差一字的名字,難不成那老東西把他當成了自己,想要他完成自己不能完成的什么夢?
扯淡!
鐵南山那個糟老頭,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大山,一個翻山越嶺看似豪橫卻又窮的叮當響的老頭能有什么夢?無非就是酒肉娘兒們和兄弟,可卻從沒聽過他有什么朋友兄弟,除了那多年以后買了那半截老山參的女人的爹,大概算是朋友吧!
一想起那一身黑衣的許芳華,鐵蛋就會拿他和所有經歷過的女人做對比。那女人顯然身份顯赫,卻又特別的平近人意,模樣和身段肯定沒得說,卻也不是絕對的傲人。不過和趙麗娜、秦小詩,高勝寒甚至肯德基里的金玉多比起來,確實有著某種說不出摸不到的優勢,至于這優勢是什么,鐵蛋想不通!
當時為了王胖子打了人進了所,如果不是那許芳華幫忙,鐵蛋不可能那么容易出來。就連王胖子收回的彩禮也一定是那個女人的功勞,雖然自己很領情,卻也沒有機會說聲謝謝。
鐵蛋的手機里保存著許芳華的手機號,卻是一次都沒打過!癩蛤蟆就是癩蛤蟆,天鵝肉那種東西想想就算了,別說根本吃不到,就算吃到也肯定有毒,死不可怕,最重要的是埋汰……
鐵蛋莫名的苦笑了起來!
楊天望著持續發呆的鐵蛋,下意識推了他一下,道:“兄弟,琢磨啥呢?是想去喝花酒呀,還是惦記你那足療店的鄰家女孩了?”
煙頭燙到手,鐵蛋才回神。
他丟掉煙頭喝了口酒,道:“天兒,人歡無好事,狗歡要吃屎,白來的總歸心里不踏實,你們幾個都小心著點,咱們最近經歷的都特么不太對勁,劉浩可不是軟柿子,那寒姐雖然對我有恩,可咱也不能當那二傻子,凡事要小心。”
楊天愣愣的盯著鐵蛋,好一會兒才“噗呲”一笑,道:“蛋兒呀蛋兒,要是現在村里人看到你,肯定會驚掉下巴,今天我才明白,你從來也不是個傻子,你和你那把頭爺爺一個樣,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上滿肚子主意,你呀……能成大事。”
鐵蛋爽朗一笑:“少特么扯犢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