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平時最愛露臉,今天又挨了揍,本就一肚子氣,如今剛好借題發揮,不忿道:“寒姐,即便你曾經是大姐大,可如今世道變了,就算你在市區的生意風生水起,到了咱這一畝三分地,也不是你說做就能做起來的。”
中年大叔和大胡子也要開口,卻被高勝寒抬手打斷了。
只見她抱著雙臂,渾身顫抖的一陣怪笑,隨即用一種挑釁伴著陰冷的口吻道:“我這個人,一輩子只有兩件事情不行,傷我親人不行,擋我財路不行,現在不是靠打打殺殺就能起來的時代了,我高勝寒說干就一定干,還是那句話,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誰要是敢擋我財路……那就休怪小女子無禮了!”
高勝寒最后的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滲人骨髓,就好似戲中人唱出來的一樣,連一旁自顧自的鐵南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幫大男人盯著唯一的女人……
安靜!
直到高勝寒帶著木頭和鐵南離開了好久,包房里的人才恢復神情!
劉浩靠在椅子上,笑呵呵道:“說了這個女人不好惹,你們偏偏去觸霉頭,咋地,都不樂意?不樂意行呀,打呀,你們誰敢?”
“靠!”
光頭背地里漢子的勁頭又上來了,大罵道:“一個特么靠賣起家的娘們兒還成了精了?打就打,你浩哥忌諱我可不忌諱,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她特么要敢插一杠子,老子絕對不客氣。”
“你牛掰。”
劉浩朝著光頭豎起了大拇指,繼而朝著中年大叔和大胡子道:“你們二位啥意見,干不干呀?”
大叔嘆了口氣,道:“光頭說的沒毛病,絕不能讓個過氣的娘兒給欺負了,那特么以后就不用混了。”
大胡子一咧嘴,大咧咧道:“咱們四家合伙,管她高處寒不寒,她要敢來咱就干,靠,都說那娘兒們活兒挺好,我倒是挺想嘗嘗。”
“哈哈哈……”
光頭賤笑道:“胡子,我看行,她不是很能干嘛,咱哥倆找個機會一起,你歲數大你先上。”
“哈哈哈哈……妥妥的……”
幾個人一唱一和的同時,劉浩卻瞇著眼睛大口抽著煙……等這幾個男人嘴里的臟話說夠了,劉浩才睜開眼,一本正經道:“高勝寒不是善茬,他的保鏢也是個大手,如今又收了那個鐵蛋,那家伙有一套,電梯戰神呀!”
光頭不屑一顧道:“浩哥,你真特么老了,那保鏢有點本事不假,可別忘了這是咱哥們的地盤,至于那個傻狍子土鱉什么狗屎蛋兒的根本不用顧忌,不用你們動手,他今天敢打我,不出三天我特么讓他一輩子躺在醫院里。”
劉浩終于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廢了半天周折,終于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他舉起酒瓶,朝著三位大哥道:“哥幾個,那這件事兒就這么定了,總歸一句話,只要咱哥們一條心,別說那高勝寒,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特么不給面,擦特么的,來,整一個。”
“整……”
四瓶啤酒相撞,各自對瓶猛吹。
多年后想起這件事情來,劉浩還是忍不住自嘲!在街面上混日子,什么都可以忽略,卻決不可大意了一個城府女人的心,越漂亮的女人越歹毒,一旦發起狠來,簡直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