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大人,事在人為,即便斬除了龍胤之力,葦名面對的內憂外患也沒那么容易解除。”
“如果您決定擺脫龍胤之力的困擾,永真會站在您這邊,協助九郎大人找出妥善的方法。”
‘不對吧。’
陸瀟在心里吐槽道‘你代表的葦名一心的意見,是一心不希望讓弦一郎利用龍胤的力量守護葦名,所以才對九郎斬除不死持肯定態度。’
日本戰國時期流行下克上,病重在身的一心已經進入風燭殘年,如無意外,葦名國未來的繼承權必然會落在弦一郎手中。
在內憂外患的當下,弦一郎有意提前接過大權,利用龍胤的力量擊退內府的入侵。
葦名國內部的高官中也有不少人認同他不擇手段守衛祖國的信念,其中就包括之前陸瀟見過的那名猛將,鬼庭刑部雅孝。
就連原本直屬于一心的寄鷹眾都有不少人加入了弦一郎的陣營,名義上的國主一心很大程度上已經被架空,他能動用的可信人手越來越少,永真就是他手下最重要的一張牌。
別看永真說話慢條斯理且舉止優雅,看上去就像一名大家閨秀,但實際上她和弦一郎一樣出身寒微。
被好心人收養后,永真一直跟隨有名的藥師道玄學習藥理之術,和師傅道玄一起為葦名一心治病多年,在道玄去世后接替師傅的位置,繼續為一心調養身體。
葦名一心是一個不拘于流派的豁達武者,多年以來,他將自己獨創的葦名流劍法傳給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孫子弦一郎。
葦名一心看出了永真在劍法上的天賦,將自己對葦名流劍法的理解毫無保留的教給了她。
天資奇高的永真沒有弦一郎那樣強壯的體格,她根據最適合自己的發力技巧,將葦名流劍法融會貫通,獨創了一套最適合自己的柔系劍法。
陸瀟此前學習的都是西方式的搏殺之術,相比更講究技巧的東方招式,陸瀟在戰斗時更追求效率,在細微之處的處理上還欠缺不少火候。
一旦和將技巧能力點滿的永真打起來,陸瀟也不確定能否強行依靠更強的身體素質戰勝她。
畢竟,東方的招式中有不少追求以巧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技巧。
早慧的九郎并非不知道永真是一心的代理人,但眼下他能信任的人太少,為了擺脫被囚禁的狀態,他只能依靠一心的幫助脫離困局。
“永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九郎從書桌上翻出一封信,鄭重的對永真說道:“請將這封信交給我的忍者,闊別三年,我再一次需要他的幫助。”
不管永真對自己提供了再多的幫助,九郎心中最信任的始終只有一個,那個三年前在平田宅邸拼死保護自己的忍者,被他賜予龍胤之力而復活的狼。
自從三年前的平田宅邸遭襲事件后,狼被弦一郎當做內奸嫌犯,獨自關押在一座枯井底部。
沒有得到主人的進一步命令前,忠心耿耿的狼從來沒有想過逃跑。
永真從九郎手中接過信封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我知道了,我會將九郎大人的意思告訴他。”
“至于你……嗯?”
當永真回過頭試圖與陸瀟搭話時,觀星樓內早已看不到陸瀟的蹤影。
‘什么時候?’
永真從來沒有放松過對陸瀟的警惕心,但她完全沒有發現陸瀟是什么時候失去蹤跡的。
‘明國的旅行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