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兵衛的原名叫什么早已無人記得,在戰場上久經縱橫的他不知何時開始被人稱為不死半兵衛,蓋因他不管經歷再嚴重的傷勢都無法死去。
半兵衛是一名附蟲者,在葦名一心率領葦名盜國眾的軍隊平定四方時,半兵衛曾經作為葦名的敵人被一心親手斬殺過。
但他還是沒能死去,再一次從慘烈的戰場上活了下來。
沒有人生目標的半兵衛在之后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最終落腳到這座小佛堂外隱居。
憑借不死的身體和不俗的劍術天賦,半兵衛在戰場之上研究出了一套最適合自己的刀法。
他甚至能在巔峰時期的一心手上走過一招,半兵衛的戰斗力在普通人當中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但從他左臂的傷勢就能看出來,半兵衛面對的敵人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理解的極限,即便是不死的附蟲者也無法在幾近成型的修羅面前起到阻擋的作用。
永真神色復雜的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隨后她就再次堅定了表情:“半兵衛閣下,葦名即將陷入戰亂之中,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
半兵衛就地坐了下來,態度十分佛系的說道:“我不打算插足葦名與內府的戰爭,就留在這里為好心收留我的只猩閣下繼續守衛佛堂吧,希望未來有人能終結我永無止境的漫長生命。”
能斬殺附蟲者的只有不死斬,紅色不死斬依然在陸瀟手中,而黑色不死斬在狼自我了斷后被寄鷹眾回收,送往弦一郎處以防萬一。
使用附蟲者士兵無疑是一把雙刃劍,不死的士兵在面對敵人時確實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但反過來說,一旦有附蟲者反水攻擊自己人也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弦一郎至少應該有處決這些不死叛徒的最后保險。
永真動身前向半兵衛說道:“等這次事態結束,弦一郎大人一定會滿足閣下的心愿,在此之前……”
將隨身攜帶的忍義手交給半兵衛,永真鄭重的拜托道:“猩猩留下的忍義手就暫時交給閣下保管了。”
“好的。”半兵衛用雙手接過忍義手:“永真小姐也請當心,只猩閣下……已經不是你記憶之中的那個‘人’了。”
……
一心死后第三天,內府終于等不下去了,在城內沒有更多有用的情報傳回來前,領軍大將發布總攻命令,大批精銳赤備軍組成軍陣向葦名國的內門防線發動攻擊。
鎮守大門的依然是葦名七本槍之首——鬼庭刑部雅孝。
騎乘鬼鹿毛的鬼庭雅孝一旦在戰場上沖殺起來,內府一方沒有有效的辦法能完全破解他的騎兵攻擊,只能以人數優勢擺出長槍陣,限制葦名騎兵隊的行動范圍。
山內式部利勝和鬼庭主馬雅次也在這場最后的決戰中親自入場戰斗,年事已高的三名老將燃燒自己最后的余熱在戰場之上沖殺,雙方的軍隊暫時陷入了僵持。
“修羅?!”
手握黑色不死斬督戰的弦一郎猛然一驚:“‘他’已經出發了嗎?現在在哪里?”
負責傳遞情報的寄鷹眾搖了搖頭:“不得而知,情報來自陸瀟閣下,據說永真小姐已經提前出發去尋找修羅了。”
“嘖!”
弦一郎有些煩躁的咂了咂嘴。
此時戰場上的局勢極其混亂,除了內府和葦名的軍隊糾纏在一起外,還有一批紅眼赤備軍不分敵我的在戰場上攪局。
這批紅眼赤備軍面對內府的火焰攻擊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畏火弱點,他們依靠強壯的身體硬頂著火焰沖鋒,即便雙手被燒得焦黑也要用嘴撕咬內府的士兵。
“道順搞出來的局面已經夠混亂了,沒想到只猩也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
弦一郎的情緒爆發只持續了幾秒,重新整理好心情后,他斬釘截鐵的下令道:“通知刑部、式部和主馬,讓他們暫時帶兵撤回城門內,戰場之上恐怕另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