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的視線從夜視鏡轉移到常規高倍鏡上,呈現在眼前的就只是一片平平無奇的廢墟。
“舞彌,你能看到Assassin嗎?”
“可以,但只能通過夜視鏡觀測。”
衛宮切嗣目光一閃:“從你的位置能瞄準肯尼斯和遠坂時臣嗎?”
“可以看到肯尼斯,遠坂時臣躲在建筑的陰影中,從我的角度無法直接命中。”
衛宮切嗣轉移了狙擊槍瞄準鏡的方向,將目標對準皺眉沉思的遠坂時臣。
既然名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當然不會按照魔術師的常理出牌。
當其他人都將目標瞄向擊殺Assassin的獎勵時,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冒著得罪圣堂教會的風險將槍口對準其他參戰的御主。
“經過上次的襲擊,肯尼斯肯定會有所準備,舞彌,你先別開槍,留意言峰綺禮的下落,我來解決遠坂時臣。”
早在圣杯戰爭開始前,衛宮切嗣就對言峰綺禮非常警惕。
借助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情報網,衛宮切嗣對其他已確定的參戰的魔術師都了若指掌,唯獨這個男人的行為記錄讓他始終無法看透。
‘言峰綺禮,你參加圣杯戰爭到底是為了謀求什么?’
瑪爾達利用十字架法杖制造出直通酒店高層的光輝之路,她當先一步踩著流光四溢的魔力道路直沖樓上。
“喝!”
距離陸瀟所在的樓層還有7-8層,瑪爾達覆蓋在圣衣長袍下的健美雙腿突然發力,她的身體在暴喝聲中如同炮彈一般急速起跳,穩穩的落在陸瀟所在的21層。
“接受主的制裁吧!”
將十字架法杖在頭上旋轉了一圈,以瑪爾達為中心擴散出耀眼的圣潔之光,失去照明的漆黑樓層被這片光芒完全點亮。
“哦?”
陸瀟從光芒之中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力量,似乎對他的氣息遮斷有一定的克制效果。
果不其然,動作最敏捷的Saber借助瑪爾達構筑的道路第二個從地面縱躍上來,瑪爾達放出的光明之幕為他指名了方向,出鞘的雙劍一前一后向陸瀟刺來。
Saber的兩把寶劍都是削鐵如泥的B級寶具,沒有同等甚至更高神秘度的物品難以擋住寶具的攻擊。
“叮!”
狹小而布滿家具殘骸的樓層環境不適合使用大開大合的不死斬,陸瀟雙臂交叉在身前,利用兩只臂甲先后擋開迪盧木多的攻擊。
正在此時,結束施法后搖的瑪爾達很干脆的將主賜予她的法杖丟到一旁,從另一側閃身發動突襲,一雙看似白嫩的肉拳出人意料的向陸瀟發動密不透風的連擊。
陸瀟在戰斗中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Saber身上,不免有些忽略之前一直安心打輔助的瑪爾達,沒想到她會突然轉變戰斗風格,被瑪爾達威力強勁的拳擊接連命中。
迪盧木多似乎也被瑪爾達突然轉變的戰斗風格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之前還溫文爾雅的圣女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兇猛的戰士。
趁迪盧木多傻眼的片刻,陸瀟依靠A級千里眼帶來的短暫預知能力,部分看透了瑪爾達的拳路,艱難的拖著受傷的身體躲過瑪爾達的后續追擊,在圣女力道用盡之時腳下發力向后飛退。
“嘶~”
移動上半身時,體內傳來的器官鈍痛讓陸瀟嘴角抽搐了一下。
‘肋骨斷了三根,肝臟和脾臟破裂……不愧是鐵拳圣女。’
“康蘇斯,交給你了。”
康蘇斯:“沒問題,不過你小子注意一點,裹尸布的能量不是無限的。”
“我知道。”
伊甸裹尸布在康蘇斯的驅動下自從從陸瀟的右臂上展開,帶有暗紅色血跡的一面覆蓋在他的胸部和腹部。
在瑪爾達和迪盧木多驚訝的注視下,陸瀟露在兜帽下的半張臉臉色迅速從蒼白轉為紅潤,顯然他的傷勢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緩解。
“你!”
瑪爾達怒火中燒的再次沖了過來,暴雨梨花般的迅猛拳擊將暫時還無法全力行動的陸瀟籠罩在內。
“褻瀆吾主圣遺物的邪魔外道!居然膽敢將主用過的圣骸布隨意濫用,萬死難贖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