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說這就是他的王道,吉爾伽美什是他征服之路上必須跨越的強敵。”
“Rider會豁出一切與吉爾伽美什一戰,他希望你們不要參與到這場王與王的決戰中。”
“嗯……”
陸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征服王的獨斷讓他原本制定好的計劃出現了變數。
“維爾維特先生,你也認為這樣好嗎?”
“你參加圣杯戰爭是為了證明自己吧?如果不能取得更好的成績,你回到倫敦后要如何說服那些看不起你的魔術師?”
指了指韋伯右手上的三劃令咒,陸瀟語帶誘惑的說道:“你的令咒至今為止還沒有使用過,如果你用令咒強制命令征服王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我能保證,你和Rider有不小的概率獲得與我們最后決戰的機會。”
“不用了。”
韋伯望著天邊逐漸升起的朝日釋然的嘆了口氣:“圣杯戰爭雖然只進行了四天,但對我來說卻漫長的像是走過了整個人生。”
“就像Rider說的一樣,就算依靠他取得最后的勝利,我也無法向時鐘塔的同學和老師證明‘自己’的能力。”
韋伯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如果我能在這場圣杯戰爭中活下來,我會昂首挺胸的返回時鐘塔,以魔術師的方式向那些嘲笑我的人做出回擊。”
眼見韋伯已經做了決定,陸瀟也不好再勸。
“對了,今早9點,君主埃爾梅羅就會搭乘飛機返回倫敦,你要和我們一起去送行嗎?”
“呃……”
韋伯的身體出現了片刻的僵硬,眼神也開始有些躲閃,之前堅決的神態變得有些動搖。
皺起臉頰究糾結了好一會兒,韋伯最終還是放棄的大喊道:“我去,我去行了吧!”
“反正遲早也是要面對的……”
……
“哼~沒想到你會來為我送行,韋伯·維爾維特。”
一夜過去,肯尼斯臉上已經看不到昨晚的失落,他恢復了高傲從容的時鐘塔君主姿態。
被女仆攙扶著的索拉依舊有些失魂落魄,她一時之間還沒辦法從騎士拯救公主的虛無幻想之中掙脫。
韋伯有些畏縮,下意識的想要躲到陸瀟身后。
“給我站好!”
肯尼斯嚴厲的大喝道:“記住!你是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即便最終戰敗,你也不能給以窩囊的方式灰溜溜的逃回時鐘塔!”
陸瀟側身將韋伯讓出來,肯尼斯高昂著頭走到韋伯面前,伸手在他的胸口輕輕點了一下。
“挺起胸膛來,就算輸也要輸得有尊嚴,你的論文不是提出低世代的魔術師也能做出一番成就嗎?”
“想讓我承認你的觀點,就用這場圣杯戰爭來向我證明吧。”
“我期待著你最后提交的答卷,韋伯·維爾維特。”
目送肯尼斯離開候機大廳走向停靠的飛機,陸瀟輕笑著對韋伯說道:“他有點變了,對吧?”
韋伯臉上出現了片刻的糾結,最終還是搖頭笑了笑:“不,他沒變,肯尼斯老師還是時鐘塔的神童,位高權重的君主埃爾梅羅。”
“或許,變得是這個世界,他只是走出了時鐘塔的觀念禁錮,開始適應世界的全新變化。”
韋伯緊握雙拳,一夜沒睡的疲憊面容下逐漸升起斗志。
“既然如此,作為接受能力更強的新生代魔術師,我也不能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