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右臂的十四道令咒消失了一劃,時間寶石的光芒驟然變得刺眼起來。
在戰馬的沖刺下,阿爾托利亞距離陸瀟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了。
將圣槍微微上抬,阿爾托利亞高喊出寶具的真名:“(Rhongyniad)閃耀于終焉之槍!”
“轟!!”
仿佛能毀天滅地的金色光柱被圣槍一次性釋放,順著阿爾托利亞刻意上抬的槍身延伸到冬木市的天際。
在遠坂宅附近裝好炸藥的久遠舞彌單手撐墻猛烈的喘息著,為了幫助衛宮切嗣實現愿望,她透支了生命力強行提煉魔力,這才勉強湊夠阿爾托利亞解放寶具所需的消耗。
“哈~哈~”
看到那道代表勝利的光輝,舞彌蒼白的臉上露出極少見到的淡淡微笑。
“切嗣,你看到了嗎,我們戰勝Assassin了。”
遠在新都郊外的切嗣還無法自如的行動,但他也抬頭看到了那道絢爛的光輝。
“嗯,我看到了。”
勉強撐起身體,舞彌從懷中摸出炸彈引爆裝置:“只需要再用圣槍擊敗Rdier和Archer之間的勝者,我們就會贏得這場圣杯戰爭。”
受傷無法行動后,切嗣原本堅毅的意志似乎有所軟化,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哽咽:“可是,你的身體……”
舞彌安慰著說道:“別擔心,我一定會撐到勝利到來的那一刻,我會親手為你捧起……嗯?”
隨著圣槍驚天的威勢逐漸散去,冬木市的夜空也恢復了平靜,但呈現在望遠鏡前的一幕卻讓舞彌突然語塞。
“你們也真是夠拼的,透支生命力也想贏得這場勝利,有必要對圣杯抱有如此的執念嗎?”
從遠坂宅內傳來的稚嫩童音讓舞彌下意識的按下手中的起爆器。
“嘀~”
數秒過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沒用的。”
一名不到十歲的雙馬尾小女孩兒在工房的魔術作用下緩緩升起,暫時漂浮在半空中。
凜有些憐憫的看著行動都困難的久遠舞彌:“既然知道偷襲我們的是魔術師殺手,你認為我會不對此做相應的準備嗎?”
“你的炸彈已經被我處理掉了,束手就擒吧,不要逼我下狠手。”
……
當凜控制住狀態不佳的舞彌時,魔力消耗殆盡的阿爾托利亞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眼前毫發無傷的Assassin,她甚至無法維持戰馬現世所需的魔力。
“怎么可能!?”
“倫戈米尼亞德是固定世界的盡頭之錨,理論上可以貫穿任何防守,為什么你能安然無恙?”
陸瀟胸前的時間寶石光芒變得黯淡了不少,不經過充能短時間內無法再使用了。
“嚓~”
從地上拔出不死斬,陸瀟一言不發的解放了真名。
“生滅流轉,輪回不息。”
“龍之拜淚——不死斬!”
鋒利的紅色光刃從不死斬的刀身上飆射而出,缺少魔力和戰馬,阿爾托利亞無法再像狀態完好時一樣靈活的躲避。
不死斬發出的光刃從她身上透體而過,騎士王堅固的魔力盔甲仿佛紙糊的一樣被輕易擊穿,她的靈核也被真名解放不死斬擊碎。
全身開始靈子化的阿爾托利亞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沒能遵守諾言贏得圣杯。”
眼見阿爾托利亞進入彌留之際,松了一口氣的陸瀟這才出言為她做出解釋。
“騎士王,你的圣槍確實能貫穿一切防御,前提是目標在‘本時間點’確實存在。”
點了點胸口的掛墜,陸瀟點到即止的說道:“這件輔助寶具是我的殺手锏,真名解放的狀態下,它能夠截取并控制本世界的絕對時間,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阿爾托利亞眼光流轉,她的御主衛宮切嗣就是使用時間魔法的,理解陸瀟的說明并沒有太過困難。
“原來如此,躲入時間的間隙中了嗎,難怪圣槍無法命中……是我輸了。”
目送騎士王釋然的化作金色魔力流消散,陸瀟轉頭看向之前紅A所在的位置。
“果然逃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