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長刀的陸瀟用鷹眼視覺跟蹤到了兩人的逃離路線,但倒塌的物品擋住了秘道的入口,清理掉雜物再想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算你們逃得快。”
用時間寶石修復好醫院的結構,陸瀟再用催眠術修改了巫條霧繪主管醫師和相關護士的記憶,隨后開啟傳送門將巫條霧繪帶回了伽藍之堂。
橙子看著沙發上昏迷中的巫條霧繪,嘴角有些抽搐:“……你還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陸瀟尷尬的笑了笑:“我保證,這是最后一個,她們兩人都是荒耶宗蓮選中的棋子,之前我還和荒耶隔空過了兩招。”
“哎~”
橙子無奈的撓了撓亂糟糟的紅發,將巫條霧繪扛起來帶到工房內。
“姑且相信你,來吧,讓我看看,這位又是什么問題。”
陸瀟抱著小櫻和還在糾結二選一的藤乃在客廳內收看電視新聞,工房內不時傳來橙子糟糕大叔般的碎碎念。
“哦呼~這位小姐挺有料的嘛,這種完美的水滴形狀值得參考。”
……
“呼~呼~”
阿魯巴是四體不勤的魔術師,他不像荒耶宗蓮一樣是天臺宗僧人轉職,在身體素質上比荒耶差了老遠。
好不容易通過秘道七拐八繞的返回荒耶修建在茅見浜地下的魔術工房,劇烈的運動讓阿魯巴氣喘吁吁。
“荒耶……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況?”
荒耶宗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佛骨舍利確實發揮了作用,這次那名神秘的魔術師并非依靠本身的神秘度強行闖出,而是用某種強大的武器切開了我的結界。”
“荒耶。”
終于喘勻呼吸的阿魯巴神色有些慌張:“這個時代真的還有人能純粹依靠神秘度擋住大魔術嗎?”
荒耶宗蓮沉聲答道:“如果對方身上不是有某種高神秘度的防御類魔術禮裝……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他不是人類。”
……
從工房將巫條霧繪搬回客廳后,橙子習慣性從身上掏出煙,注意到陸瀟警告的眼神,橙子悶悶不樂的將香煙和打火機收了回去。
“巫條霧繪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新增加的‘器官’。”
沒有經過家族積累的魔術師,魔術回路通常都會非常稀少,衛宮士郎那種先天28條回路的個體十分罕見。
巫條霧繪的魔術回路只有17條,對初代魔術師來說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應該是受巫凈家族的血脈影響。
橙子的視線在巫條霧繪和淺上藤乃之間來回打轉,疑惑的向陸瀟問道:“但是荒耶為什么要拿她們兩人來當棋子,只是因為看中了她們退魔四大家族后裔的身份嗎?”
“總覺得那家伙有其他的目的。”
巫條霧繪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的父親是做房產生意的。
在觀布子市的城市發展計劃中,有名的巫條大廈就是由巫條家族在70年代修建。
進入90年代后,因為眾所周知的泡沫經濟破裂,日本的房地產行業首當其沖遭到嚴重打擊,巫條家族因此而破產。
巫條霧繪的父親因難以償還巨額債務而跳樓自殺,她的母親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拉著霧繪年幼的弟弟一起在家燒炭自殺,被鄰居發現時兩人都已經因為一氧化碳中毒沒救了。
幸福的一家轉眼之間分崩離析,只有巫條霧繪因為在醫院接受治療而躲過一劫。
“我專門調查過。”
陸瀟看了看還沒醒來的巫條霧繪對橙子說道:“巫條霧繪的治療費斷掉后,是荒耶宗蓮一直幫她支付住院費用,早在幾年之前荒耶就開始做準備了。”
橙子:“為了什么?”
陸瀟搖了搖頭裝傻道:“不清楚,身為他的同學,你對荒耶宗蓮這個人應該更了解吧。”
橙子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在時鐘塔時期,荒耶宗蓮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抵達根源,也許,他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