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陸瀟不是陳靖仇這樣缺乏社會閱歷的小菜鳥,經過長時間的跟蹤調查,獨孤寧珂確定他無法為自己所用。
既然如此,獨孤寧珂就能放心大膽的報先前的一箭之仇了,說不定還能守株待兔的從陸瀟手中奪走伏羲琴。
雷法具有對妖邪之物的額外殺傷力,被重點針對的單小小傷勢很重,她的身體狀態在接受精神審問的過程中越來越糟糕,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性。
“最后一個問題。”
眼見時間越來越緊迫,陸瀟加快語速向單小小問道:“獨孤寧珂對我們的計劃知道多少?”
“計劃?”
單小小的雙眼半睜半合,氣若游絲,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我們不知道……什么計劃,只是……一直監視……你們的動向……”
陸瀟通過鷹眼視覺能直觀的感知到單小小的生命氣息,在他面前裝死是不可能的。
這只千年琵琶精的生命之火終于燃盡,在遭到伏羲琴精神控制的狀態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停止機械式的彈奏,陸瀟若有所思的低聲呢喃:“也就是說,還有轉機嗎。”
想想也是,客棧頂層被陸瀟布下了法陣,獨孤寧珂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結界,偷聽到陸瀟等人秘密商定的計劃。
不過張烈、靖仇和小雪三人外出的動向應該一直在她的監視中,說不定已經派出尉遲嫣紅一路跟隨,甚至她本人也已經動身前往巴蜀古王墓謀取女媧石。
轉頭看了一眼剛剛拔下耳塞的上官震遠,陸瀟指了指單小小的尸體道:“這只琵琶精就交給你來處理了,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真正在幕后策劃陰謀的人是誰了吧?”
上官震遠警惕的盯著陸瀟,依然沒有完全放下敵意。
“不管怎么說,你終究是朝廷的通緝犯,身為大隋的軍官,我有義務將你捉拿歸案。”
“哈?”
陸瀟冷笑著環視了一下四周,上官震遠的不少親衛依然坐在地上顫抖著。
“就憑這些毫無戰心的士兵?放棄吧。”
“我和宇文拓之間并沒有解不開的仇怨,說不定在修補天之痕一事上還能和他達成一定程度的合作。”
“上官將軍,你先回去將這里的情況報告給宇文拓,讓他看清楚自己要面對的真正敵人是誰。”
陸瀟的身影在上官震遠面前逐漸消失,只留下一句隨風而去的縹緲之言。
“伏羲琴、神農鼎、崆峒印、盤古斧和煉妖壺都在我們手中,東皇鐘和女媧石也與我們同行,你記得把這個消息也一并轉告給宇文拓。”
陸瀟離去的同時,籠罩在敦煌石窟外的瓢潑大雨也隨之停歇,天空中的烏云迅速散去。
“呼~”
暫且立場不明的強敵終于離去,上官震遠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望著重新恢復晴朗的戈壁夜空,上官震遠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女媧石也在這些人手中?那斛律安去巴蜀古王墓挖掘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