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陸來到醫院時,伊賀栗令人也已經醒了,他的妻子見到有客人過來看望,便帶著女兒先行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誒?你沒事吧?”伊賀栗令人打量著少年,然后略帶惆悵的松了口氣。
朝倉陸點了點頭,然后有點拘謹的在旁邊坐了下來,一時間病房里陷入安靜,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響后,鳥羽來葉率先打破沉默,關心問道:“令人先生身體還好吧?”
伊賀栗令人笑了笑:“我沒事,被保護的很好,就是賽羅……”
說著他又面露悲哀與惆悵了。
朝倉陸忍不住出聲:“賽羅桑真的……消失了嗎?”
伊賀栗令人難過的點了點頭,在最后的時刻,賽羅將所有的力量都用來保護他了,所以除了精神稍微不太好外,他真的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就一如出發戰斗前,賽羅信誓旦旦的安慰他:“放心吧令人,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倒是沒有食言。
伊賀栗令人將那副石化狀態的奧特眼鏡拿了出來,不復以往鮮艷的色彩,死氣沉沉的奧特眼鏡毫無光澤。
他也沒再感覺到身體里還存在著另一個意識了。
賽羅也許……是真的消失了。
瞬間,病房就再次陷入了壓抑的沉默。
朝倉陸垂著頭,拳頭緊緊握著,臉上帶著愧疚與難過,晦暗的眸中還隱藏著一絲憤怒。
忽然,伊賀栗令人想起了什么,看向鳥羽來葉問道:“對了,當時會館里面還發生了什么,羽——唔?!”
他還沒問完就被心急的鳥羽來葉迅速捂住了嘴巴。
伊賀栗令人其實很想問一問,行動前不是說好了賽羅出去應對狀況,而追羽留在里面趁機制住伏井出矽,并順便保護會館里的群眾安全的嗎。
結果賽羅打了半天,都沒等到外援。
想起這個,伊賀栗令人其實有點小小的幽怨的,他和賽羅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已經把對方當成了重要的人。
雖然他很害怕去和怪獸戰斗,但現在賽羅消失了,伊賀栗令人更難受。
然而此刻,被捂住嘴巴的伊賀栗令人看著鳥羽來葉難看的臉色,并且時不時打過來的眼神,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默默低下頭。
朝倉陸回過神,狐疑的打量他們,很是犀利的問道:“怎么了?當時會館里還有誰嗎?”
“沒有。”鳥羽來葉搖了搖頭,淡定說道:“當時我想把伏井出K留下,但是被他跑掉了。”
不知道為什么,鳥羽來葉總覺得醒來后的朝倉陸狀態不對,偶爾會釋放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所以對于這些事,她下意識就覺得還不能說。
至少等這小子冷靜下來了再說。
朝倉陸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沒再問。
他手上拿著手機,向伏井出矽發過去了好幾份郵件,但是都沒有得到回復。
兩人在伊賀栗令人這里坐了一會后,就回到了天文臺地下基地。
朝倉陸窩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章魚玩偶,讓萊姆將那天的戰斗實況播放,盯著看了好幾遍。
鳥羽來葉做完今天的訓練,出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屏幕,忍不住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朝倉陸皺了皺眉說道:“伏井出老師那個時候使用的怪獸膠囊,讓我的意識完全被吞噬了,我很好奇那個狀態。”
所以你就看著自己一遍遍毆打賽羅?!
鳥羽來葉移開了視線,那個時候的捷德的狀態,與其說是陷入了狂暴中,倒不如說只是完全的被利用了力量,因為朝倉陸自始至終都沒有清醒過。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忽然,朝倉陸出聲問道:“萊姆,那個時候會館里面的情況可以看到嗎?”
聽到這話,鳥羽來葉差點被口水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