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玩鬧總是伴隨著歡笑。
阿木爾身材要瘦弱一些,卻更加靈活,掙開了格日樂圖的擒抱,與他纏斗在一塊兒。
吉雅趕上來看著兩個人又在玩鬧也不急,拍拍裙子坐了下來,看著這兩個人的打斗把附近的草都壓平。
“他們總是這樣么?”
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吉雅往旁邊看才發覺自己右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個成年男人。
長得不像草原男人那種粗獷,不過也不像女人的柔美,是一種草原上沒有的俊朗,和阿木爾倒是有些像。
阿木爾與格日樂圖也發現了這個白衣服的男人,停止摔跤,走了過來。
“你是什么人?”
格日樂圖帶著些戒備問道。
“我?我叫羅浮,是一個遠方來的旅人。”
說著,羅浮伸出手掌。
羅浮的**雖然是自己構筑的,但是倒沒有專門精修過,念頭一生,這具身體就有了。
伸出的手掌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倒也不是自戀地刻意打造,真就是自然而然的心魂體現。
說話的聲音讓人不自覺會心神安定,嘴角的笑意也讓人覺得親和。
阿木爾看著羅浮伸手,揮手在羅浮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格日樂圖見了,也來拍一下。
坐在旁邊的吉雅見兩名小伙伴都拍了,趕緊也過來用力按一下。
一大三小旋即一塊兒坐著,望向遠方天際。
“羅浮你是從多遠的地方來的啊?”
格日樂圖問道。
“很遠很遠,”羅浮笑著想了一下,“大概就像是從這里到太陽的距離吧。”
阿木爾抬頭看向天空中央的太陽,燦爛金色耀眼奪目。
“那也太遠了吧。”
吉雅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
“那你從那么遠的地方來,一定有很多新奇的故事,你能講給我們聽嗎?”
“好啊,”羅浮沒有拒絕,“不過,我也會問你們一些關于這里的問題。”
“沒問題,”格日樂圖拍拍胸膛,“這個草原上的事情,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我給你們將一個田螺姑娘的故事吧。”
“什么是田螺啊?”
“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這里是草原,換一個格薩爾王的故事吧。”
————
與此同時,在矮坡不遠處的帳篷群落中央,兩個打扮尊貴的草原人正在商量。
“大祭司,咱們部族的女人和小孩實在太多了,這個冬天一定會餓死許多人。”
“敖敦,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想要向你的同胞揮動你的馬刀。”
頭戴牛角獸骨裝飾的大祭司看向面前的部族首領,渾濁眼瞳里帶著愁苦。
“我知道,我和達楞以前是一起獵狼的兄弟,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如果他們的男人女人吃飽了,我的崽子們就養不活。”
“唉……這些事情,你就自己決定吧……”
大祭司背過身去。
敖敦看了一眼大祭司的背影,準備走出帳篷。
此時……帳篷中央桌案上供奉的一顆水晶圓珠發出了紅色的光。
敖敦沒見過這種場面,愣在原地。
大祭司則是大驚失色,走過去伸手按在圓珠上。
……
片刻后,大祭司轉過頭來,看向敖敦:
“是長生天的意志在感召我……有恐怖的魔鬼,來到了我們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