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把他們殺死之后,也許能有答案。”
陵游說著指向前方。
順著陵游指向的方向看過去,一隊十數名戎裝騎士正疾馳而來……馬蹄揚塵,急速接近。
看著縱馬而來的騎士,銀朱臉上也泛起一種難以描述的嗜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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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此界的底層規則其實非常簡單,只要是身負武學的虛幻生命在被殺死之后就會像是游戲機制一樣掉落出相應的物品。
先前白瀟一行本來早該發現這一點,不過那時候白霧才剛剛開始翻騰結束,此界的許多底層規則剛剛激活,尸體化作物品的時間要長一些,加上巽華山一眾與郭靖的接連出現讓他們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反倒是進入了襄陽城之后才發現這個機制。
正常在羅浮的設計之中,每個通過白霧進入襄陽戰場的人都會遇見蒙古騎兵,很大概率都能夠像銀朱、陵游一行這樣發現此地的異常,像白瀟一行倒是真正的極少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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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銀朱一行廝殺之時……襄陽城中同樣開始了極不尋常的暴動。
昨夜白瀟一行殺死霍都之后便在城中尋了一家客棧落腳,所幸神州世界與襄陽戰場都是用金銀作為貨幣,而東方云喜家境特別殷實隨身除了金鈔銀票之外還帶了不少玉珠和散碎金銀,保證了大家的品質生活。
青魂組織這一行進入小檀山之前是夜晚,而進來之后此地卻變成了白晝。
一夜無話,早晨卻都被街上的喊殺聲吵醒,緊急收拾好,四人從客棧二樓下來,想要出門看看,正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了兩名一身是血的貨郎逃了進來,一個徑直奔入了客棧后院,而另一個則跌倒在客棧門口。
走過去將倒地的貨郎扶起來,東方云喜沉聲問道:“這位兄臺,敢問發生了事情,外頭竟然如此喧嘩……”
“嗨呀,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外頭有一伙江湖人士不知道是發了什么瘋在城里大開殺戒,他們是見人就砍,跟著了魔似的。”那貨郎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跡,“就在我面前,兩個人突然就被摸了脖子,不說了不說了,你們也快躲起來吧!”
說完話,那貨郎就這樣往客棧后院深處躲了進去。
“怎么回事,這襄陽城怎么會這么古怪,晚上有神秘惡人,白天又有武者當街行兇……”
陳放聽了貨郎的話語,儼然十分憤怒。
白瀟與東方云喜對了一個眼神,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先躲一躲。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聲音:“這倒不是襄陽城自己出了岔子,而是咱們白澤武林在這里亂了套。”
循著聲音,白瀟眾人看過去,只見一名身著軟紅色衣裳的俊俏公子背著手走了進來。
東方云喜見了他卻是一笑:“原來是金山玉海樓的嚴少樓主,沒想到你也被困進了這襄陽城中。”
白瀟似乎與他也是舊識,看見他之后說話也毫不客氣:“姓嚴的別賣關子了,外邊到底怎么樣了?”
這位嚴公子背著手搖頭一笑:“想必你們在城外與那些騎兵交戰之后加上昨夜查探已經了解了此地些許奧秘……殺人之后尸體會變為武林秘籍或者天材地寶……這種事情雖然匪夷所思卻同樣具備極大的吸引力。”
說著,這位嚴公子面色一冷:“所以……東云派、鎮岳谷、洗劍門已經聯合……準備血洗此地……殺人取寶。”
聽聞嚴公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話語,白瀟四人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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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樹下,羅浮依舊品茶,看著霧中世界的變化,兀自輕蔑一笑:
“侵欲無厭,規求無度,世人如此,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