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鴻在一旁附和道:“我給張十七把過脈,他的丹田天生閉塞,這一生不管怎么苦練,最多也就是力氣大一點罷了,想要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絕對沒有可能性,景永公子這樣一位武學天才,旁邊跟著一個廢物,確實不合適。”
另一旁的張云海忍不住開口道:“老祖宗,天下武功門類繁多,不能因為誰會一點內功就一定天賦異稟,您剛才也說了,景永將來是要當武將的,老王爺沒有學過什么內功,最后不也做過元帥嗎?”
張云海以徐達為例子,賈氏自然表示贊同:“云海這句話說的好,會不會內功確實在其次,不過呢,手無縛雞之力,也是不行,這樣吧,讓十七和徐彪像剛才的景永那樣比一場,先看看結果再說吧。”
徐河對于今日的事謀劃許久,平時里經常利用職權給胡飛鴻塞好處,胡飛鴻也時不時徐彪開過小灶,徐彪才在武當心法上有所突破,而今日兩人一搭一擋,也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而張云海也知道十七這些年中一直勤于鍛煉,一刻都不曾放松。
他知道十七沒有辦法貯存內力,把想盡辦法讓十七修練外功,從十歲開始,他便讓十七時時負重,而今已經負重到三十斤,一般人背著這個重量,連站一會都難,可十七卻渾然無事。
徐彪與十七之爭,既是新舊兩代管家之爭,也是本族徐姓仆人和賜姓仆人兩個團隊之爭,這一戰早已經不可避免,兩個管家向各自的兒子看了一眼,十七和徐彪都點點頭,慢慢走向場地中間。
此時,場內氣氛與剛才兩場較量已經全然不同,武當門人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徐家的所人都知道這場較量意味著什么,一局勝敗,很可能會影響徐府內部今后的勢力走向。
張十七如果贏了,這些姓徐的孤兒尚有一息可存,可如果張十七輸了,賜姓徐的仆人們再無翻身之日。
兩個人走到場地中間,相互拱了拱手,張十七十四歲,而徐彪卻比張**了三歲,兩個人的個子也幾乎差了一個頭,怎么看起來徐彪都占著明顯的優勢。
徐彪忽然邪邪的一笑:“張十七,你小子死定了,今天早上全靠若初保著你,才讓你給溜了,可你看看現在還有誰幫你?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不然一會爬不起來了,你可別怪我!”
張十七歪了歪嘴:“徐彪,我想揍你很久了,只不過義父限制的死,你才能一直這么囂張,這次終于有機會了,別指望我會給你機會。”
徐彪突然把頭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實今天這場比武,是公子安排的,他跟我特別交代,一定要好好教訓你,最后能把你揍個半死,你怕了沒?”
張十七一愣,下意識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一邊的徐景永,徐景永正用一種十分嘲諷地神情看著他與徐彪二人,這似乎表明徐彪并沒有說謊,可是張十七完全不明白徐景永的目的何在。
徐彪眼見張十七分心,抓住機會,一招黑虎掏心擊出,張十七措不及防,被這一拳正中胸口,幸好徐彪的這一拳出的倉促,力量不足,張十七蹬蹬蹬連續退開數步,胸口一陣窒息,難受異常。
他剛要斥責徐彪偷襲,徐彪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趁著機會,又是一招雙龍出海跟著使出,雙拳一上一下,目標分別指向張十七的頭部和腹部。
他自恃身高、體重和內力都勝過張十七,現在又利用偷襲占了先手,自然全力猛攻,想一舉將張十七給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