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海明白了,自己的義子跟在徐景永身邊,不會再有任何的意義,他的心境在傾刻之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他躬身道:“老祖宗,十七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做的不妥,老祖宗的責罰很合理,老奴并無意見!”
賈氏愣了愣,她沒想到,張云海的態度與剛才求情的時候截然相反,根本沒有替張十七開脫的意思,這讓她十分納悶。
現在她的話已經說出去,沒有人給她臺階,她也不好下臺,她只好宣布道:“那就按剛才說的辦,十七明天就去馬棚,但是他的年齡尚小,不需要干那些重活,平時放放馬,人手緊的時候駕一下馬車就行了。”
賈氏在處理張十七的時候,武當派的人卻處于最尷尬的地步,胡飛鴻本來應該是今日演武廳內最閃亮的主角,可是現在的主角成了張云海,他和整個武當派都被徹底遺忘了。
雖然張云海在最后階段住了手,可是胡飛鴻的心里很清楚,如果雙方交手的話,武當派必然是一敗涂地,哀鴻遍野,徐河在最后階段的動作總算保住了武當派最后一塊遮羞布。
可就算如此,武當派來徐府授藝,結果卻差點被徐府一個老頭子一個人搞定,只靠著徐家的管家求情,才算勉強保住顏面,這些話傳了出去的話,武當派的臉也丟大了。
接下來怎么辦?除非去武當派本部中請出傳說中的那幾個人,否則整個金陵武當派中沒有一個人是這個糟老頭子的對手,可是能把這些人請出來嗎?他胡飛鴻欺負一個傭仆在先,張云海放他們一馬在后,武當派還有何面目追究這件事?
張云海雖然住手,但卻沒有跟他們最后交代幾句,所以胡飛鴻和六大長老只能站在大廳中間傻傻地等著賈老太太處理張十七。
好不容易張十七被處理完了,張云海心中不爽,同時擔心張十七的身體,直接抱著張十七要去住處休息。
胡飛鴻終于抓住了說話的機會,高聲喊道:“前輩留步!”
張云海本來就要出廳,聽到此話以后頓了一頓,回過頭來看了看胡飛鴻,胡飛鴻躬身道:“晚輩想請教前輩尊姓大名,不知是否崆峒派的前輩?”
張云海白了他一眼,轉過身飄然出廳,傾刻之間已經如一陣風般消失不見。
胡飛鴻更是尷尬,幸好他臉皮厚,訕訕地向賈氏諂笑道:“老祖宗,現在只有景永公子一個人接受了考試,接下來的考試,還要繼續嗎?”
賈氏點點頭:“當然要繼續,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看一看,除了景永外,我還有哪個孫兒最乖最勤快?”
胡飛鴻連忙安排第二對人開始捉對練習。
只可惜,經歷了剛才的場面,所有人現在對這樣的比武都已經興趣缺缺,這也難怪,剛剛看完一頭猛虎震懾了一隊野狗之后,誰還能有興趣去看兩只兔子打架?
......
當夜二更不到,林若初匆匆趕到張云海和張十七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