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愣了愣,他知道這是徐河存心為難他,可是人員的分配是徐河的權利,他也沒有辦法,他只好將車馬拉到專門存放車馬的地方,然后傻傻的坐在車上發愣。
過了幾個時辰,喜宴開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張十七卻只能捂著肚子遠遠的看著,為了能吃點好的,他今天連中飯都沒有吃,到現在已經有點頭昏眼花了。
好在傅家人倒也想得周到,沒過多久,就有傅家的傭人給他們這些留在外面的仆人送上了飯菜,里面有魚有肉還有一個雞腿,另外每個人還有一包喜餅和喜糕。
徐府雖然是世家,但是仆人的生活卻清苦的很,張十七很久都沒有吃肉了,雖然沒有拿到銀子,但是拿到這點東西,他也十分滿意。
他餓的頭昏眼花,一拿到吃的,趕緊狼吞虎咽起來,只有雞腿被他和喜餅一起包了起來,張云海沒有機會前來,所以他要把這雞腿拿云給義父吃。
吃完東西以后,張十七感到有點內急,看看周圍到處有巡查的官兵,不至于有人敢在這時候偷盜馬匹,他就想找個地方去解決人生大事,可是傅家周圍到處都鬧哄哄的,連一個隱秘的地方都沒有。
他一直找了好遠,才在一個巷子口找到一個小園子,肚子催得急,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急急鉆了進去。
一陣鐘鼓齊鳴后,他又恢復神清氣爽,正要慢悠悠地準備往回走時,突然卻聽到了巷子里傳來奇怪的空氣波動聲。
他的心里猛一跳,這種聲音并不簡單,他只在義父與胡飛鴻動手的時候才聽到過,是內家高手全力出拳時對空氣擠壓而產生的一種特別的聲音。
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還有江湖人士在穎國公家旁邊打架,這不是屬于太歲頭上動土嗎?
他大為好奇,循著聲音悄悄走進小巷子,沒走出兩步,就看到兩個人正在悶聲狠斗,嚴格說,應該是一個人正要向另一個人全力進攻。
進攻的是一個圓滾滾的胖子,腰圍很粗,手短足短,頭和身子幾乎已經連在一起,遠看起來如同一個大肉球一般,在張十七只見過的人中,只有包子鋪的楊老板才跟他有得一比。
可是這個大肉球卻一點都不笨拙,他的身子打橫,兩個腿幾乎如同橫著在小巷旁邊的墻面上行走,兩個小短手快速揮動連續向對手出招。
明亮的月光下,張十七見他兩手的五指曼妙,如同開出兩朵蘭花一般,再加上不停扭動的身體,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是的,一個肥肥的胖子,真的打出了讓人覺得無比漂亮的招式。
他的對手渾身裹在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中,就連頭發都被裹得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一對鷹鷲一樣的眼睛,在月色和小巷斑駁的黑暗環境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此刻,他的雙手籠在袖子里,整個身體如同鬼魅一般隨著胖子的動作忽伸忽縮,明明他一步都沒有移動,但是胖子的招式始終都沒有遞到他的身上,兩個人連續過了十幾招,竟然沒有發生一次身體的接觸,說不出的詭異。
猛然間,胖子的身子倒轉,腳上頭下,雙足連續急踢,同時雙手連續襲向對手的下盤,可是對手的身影飄飄忽忽地,實際上卻讓他的全部攻擊依然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