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徐家兄妹把所有人屏退,徐輝祖問道:“二妹,這顧學文究竟是什么人?”
徐妙清道:“這個顧學文,我前些年在沈家也見過一次的,跟沈家算是有些交情,他的樣子倒是長得不錯,只是為人輕浮,是個典型的紈绔子弟。
沈金繡還一直跟我說過,她根本看不上這個顧學文,看來并不是這回事,兩人早就暗通款曲,只是一直瞞著沈家罷了!”
徐輝祖哈哈大笑:“這次事情敗露,對這個顧學文倒可能是好事,這下子,沈金繡想不嫁給顧學文恐怕也不行了!”
徐妙清也跟著一笑:“沒錯,這些年來,沈家一直想把沈金繡嫁給高官子弟,讓他們沈家有機會攀龍附鳳,我還聽說,她跟宣國公家的小公子有來往,寧愿做妾也要嫁去李府,現在看來完全是表面文章,她早就跟那花花公子顧學文好上了!
嗯,不對,沈金繡如果真的要養小白臉,她手上調個幾千幾萬兩銀子都不是難事,完全用不著讓顧學文去當首飾。
剛才當鋪的掌柜說顧學文在金陵城中小有名氣,還能出入方府,會不會是沈金繡拿這首飾給他,其實是想讓他去搭宣國公那條線,可是顧學文拿到首飾以后根本就沒替她跑腿,而是直接拿去當鋪給當了。
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來,可比沈金繡養小白臉還要丟臉,所以她寧愿退而求其次,把這一切都承認下來。”
徐輝祖哼了一聲:“沈家是生意人,重利輕義,蛇鼠兩端,做什么都不奇怪,我們以后也只能與他們談利益,絕對不能講交情。
還有,我以前還覺得沈金繡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可通過這件事情,卻覺得她比一般的生意人更加腹黑,生意人都不可靠,皇上重農工而輕商賦,實在有些道理,你以后與她交往,一定要審慎。”
徐妙清點點頭:“她今天被若初扇了耳光,以后就算跟我來往,也得低頭三分了!”
徐輝祖的心里十分痛快:“二妹,過幾日沈萬三肯定得親自上門道歉,你看我們要怎么敲他們一竹杠?”
徐妙清卻道:“兄長,這件事,我們需要把兄弟姐妹集中起來一起商議,我現在在考慮的是,你對張云海和十七有什么打算?”
徐輝祖問道:“二妹,你先說說你心里的想法。”
徐妙清道:“不論是張云海或者是張十七,今天都叫我大吃一驚。
先說張云海吧,上次武當派的人來府里考試時,聽說就出了事故,張云海與武當派的人打起來了,而且聽說是張云海一個人把武當派所有人都唬住了。
我當時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還一點都不信,以為只是下人們故弄玄虛,可是今天看他與沈榮的那個保鏢動手,我才相信這件事并且非虛,我也才明白父親當年對張云海如此厚遇絕不只是因為感情,張云海自有其價值。
說不定這些年中,他早就偷偷替徐府打發掉了一些江湖人士,只是他很低調,我們卻渾然無知,如果某一天他離開了,徐府中人從此對外界少了警惕,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