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點點頭:“原來如此,我曾聽阿拉伯的商人說過,西行數萬里外,有一個叫葡萄牙的國家,能造很大的海船,而且刀劍和甲胄的制造水平遠超我大明,這件重甲應該就是那里所產,光看這件重甲,我覺得那個商人所言可能不虛。”
徐輝祖在一旁道:“二位王爺,那么按你們所斷,這場比賽,究竟是誰輸誰贏?”
晉王微笑道:“我們是替景永選得貼身之人,當然首先應該聽聽景永的意見。”
燕王也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群公子中的徐景永,徐景永趕緊上前,向兩個王爺跪拜道:“二位王爺,景永以后是要統兵之人,景永以為,想要士失用命,首先要言而有信。
如果只從禮物上來看,張十七的禮物更能合我的心意,但張十七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相當于沒有完成任務,所以景永的答案,這一場勝出的該是徐彪。
只是景永自覺年幼,見識淺薄,就算選了一個我認為對的,也未必是對我最好的,二位王爺是天之嬌子,最是高瞻遠矚,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所以景永懇請二位王爺替我定奪。”
燕王微微頷首,顯然對徐景永的回答意甚佳許:“景永雖然出身名門,卻始終保持謙虛謹慎,實在難得,行,那我和六弟一起替你選一選,六弟,還是由你先說意見吧。”
晉王點點頭:“寶刀易得,良甲難求,景永日后若上戰場,必定為統兵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指軍位置上,難有機會親自與敵軍博殺。
對景永來說,所需要的并不是一把寶刀,而是一件可以抵擋飛石流矢的良甲,而張十七所獻之物,可以說不僅僅是一件良甲,而是一件寶甲了。
所以,光從禮物上來看,我跟景永的意見一樣,更喜歡張十七所獻之物!”
徐彪的眼中顯露出忌恨之色,他正要張口說些什么,卻見父親在遠遠處向他示意,讓他不許開口,他才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晉王所選之人是張十七時,晉王卻又道:“雖然我很喜歡這件寶甲,但是,徐彪他能在限定的時間內回到府中,而張十七卻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回府,按規則,不管張十七所獻之物有多貴重,都已經失去了資格。
所以,我最終的意見也是跟景永一樣,這場比試的勝出者,應該是徐彪!”
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燕王,燕王淡淡一笑道:“可以能拼成一件可以遮擋全身的重甲,在戰場上確實可以無懼一般的弓箭,張十七在買禮物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景永的安全,得確無愧于一個忠仆的稱號。
但是,我的想法與你們一樣,張十七的禮物雖好,但是超了時間,雖然我也相信你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是按照規則,不能按時回來就算是失去了資格,所以,本王也認為,這一次勝出的,應該是張十七。
當然了,我和六弟遠來是客,最終的決定,還是得徐大人來下!”